冲矢昴微笑着送走他那些一个比一个不正常的同事,成为了音乐教室最后一个离开的员工。
他慢悠悠地收拾好桌面,关掉水电,然后靠在门边,借着月光打开手机,拨出了一串陌生的号码。
听筒里“嘟”“嘟”了几声,很快电话就被对面的人接起。
“晚上好,赤井君。”
那是一个沉稳的男声。
“晚上好。”赤井秀一注视着窗外偶尔经过的车流和匆忙回家的路人,平静地说,“我已经在律枫音乐教室调查了很多天。”
“怎么样”那个人轻声问。
赤井秀一想起他的同事和老板,眼中带上了些许不太明显的笑意“虽然我尚不能给你非常明确的答案,不过,或许你的担忧是多余的。”
“他没有问题当然是最好的。”那人又问,“听你的语气,你们这段时间相处得还不错”
“一个很有趣的人罢了。”赤井秀一简洁明了地给出了自己的评语。
“那你要撤退吗”
“不,没那个必要。阿里亚恩现在在毛利小五郎身边潜伏得很好,再加上我,就算没有组织的卧底,fbi也能掌握最新的消息。”
毛利侦探事务所、律枫音乐教室,这两个名词表面看上去跟组织一点关系都没有。可奇怪的是,近期组织在东京的几次比较大的行动,基本都有事务所和音乐教室相关人物的影子。
而浅野信繁作为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投资人和律枫音乐教室的老板,赤井秀一很好奇他在这些事件中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电话对面的男人沉默了一瞬,然后说“好吧,我相信赤井君的决断。那么就这样,再联系。”
“再见。”
赤井秀一挂断了电话,他将手机装进口袋,走出音乐教室的大门,并上了锁。
月色皎洁,而在这种清冷干净的光芒之下,是这个世界最纯粹的黑暗。
信繁自认他对黑暗的理解非常深刻,因为他自己已经深入黑暗。
就比如,此刻他正坐在琴酒的保时捷356a上,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伯莱塔92f。
手枪的保险处于开着的状态,稍有不慎或许就会走火。只不过无论是他还是旁边的琴酒,对此都很淡定。
信繁是因为坚信自己高超的“玩枪”水平,毕竟出任务的过程中无聊的时候很多,总得培养点打发时间的爱好。而琴酒,他已经对这个时不时抽风的同伴习以为常见惯不怪了,只要梅斯卡尔没有因为一时好奇对着他扣下扳机,琴酒觉得他都可以接受。
“石田路a点,看到目标汇报。”琴酒对着手机冷声道。
信繁听到声音只懒洋洋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无聊地移开视线,继续发呆。
“核实目标是否出入公寓。”琴酒又换了个外围成员。
保时捷所在的位置正处市中心,透过建筑物间的缝隙就能看到不远处的东都铁塔。此时的东都铁塔还算坚挺,历经炸弹的侵袭也自屹立不倒。只是不知道它能不能扛得过武装直升机子弹的洗礼。
“基安蒂,没有我的指令不许开枪”琴酒无比严肃甚至是冷漠地叮嘱道。
信繁望着窗外的景致,在心底默默地叹气。他最近好像经常跟着琴酒一起出任务啊,明明波本也在日本,怎么没见他被指派什么工作呢跟波本一起就可以放海,啊不,放水了。琴酒太勤劳,连带着他也必须早早起床,在车上一呆就是一整天。
老年人的身子骨实在伤不起啊。
噢,对了,既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