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泣着跪在了岛袋君惠的面前,泣不成声“对不起,君惠,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没有抽到儒艮之箭,有些不甘心,再加上想看看命様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而已,何况命様不是没有出事吗”
岛袋君惠用力推开她“带着你幼稚的理由滚吧,门肋沙织我为曾经将你们当成挚友而感到恶心”
过去的岛袋君惠很少说这样冷漠粗鲁的话,她是所有人眼中温和大方的岛袋君惠,唯一的真实已经跟着母亲飞去了天堂。
门肋沙织抓住岛袋君惠的腿,不停地恳求她的原谅。
“既然那场大火只是摧毁了一座仓库而已,没有任何人死去,你又为什么要道歉呢”岛袋君惠忽然感到一阵悲凉。
她注视着门肋沙织的眼神,就如同过去母亲注视着她一样,温柔而充满着耐心。
“我、我不知道。”门肋沙织哭着摇头。
或许她已经意识到了真相,却不敢去面对。
岛袋君惠没有再跟她纠缠,她从旁边的柜子上拿出一根用来装饰神社的红色布条,缓缓地,一步步地走到了门肋沙织的面前。
门肋沙织抬头,眼底终于染上了些许惊恐。
可她没有逃跑,甚至也没有呼救,她只是看着岛袋君惠,颤抖地说“我真的很抱歉,君惠,我知道现在不管我说多少也无法挽回那件事对你的伤害。所以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不用你支持,我也会这么做的。”岛袋君惠将布条缠上了门肋沙织的脖颈,缓缓闭上了眼睛。
曾经她们也是最好的朋友,她们一起在当时还被大家称作美国岛的小岛上长大,一起哭过笑过,甚至还打过架,可每一次争吵过后她们的友谊都会更坚韧。
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如果门肋沙织她们没有放火,如果假扮命様的母亲没有死她们应该还是最好的朋友吧
只可惜,没有如果。
岛袋君惠用力拉紧了布条。
然而,布条就像是已经绷到了最紧一般,纹丝不动。
岛袋君惠疑惑地睁开眼睛,却看见晚上还一起吃过饭的渡边久就站在她面前。
“渡边”岛袋君惠愕然开口,她的嗓音有些沙哑,语气里蕴含着浓郁地不敢置信。
信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一些,不至于刺激到情绪不稳定的岛袋君惠“岛袋小姐,你真的想杀了这个人吗”
“我”岛袋君惠苦笑道,“渡边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知道我和她之间的恩怨。能请你不要阻止我吗”
信繁瞥了一眼缩在地上的门肋沙织,转头对岛袋君惠露出了一个肆意的笑容“绅士怎么能让他的女伴沾上鲜血呢既然你想杀了这个女人,那就由我代劳吧”
说罢,他夺下岛袋君惠手里的布条,手一翻,便要勒死门肋沙织
岛袋君惠吓得脸都白了,她连忙阻止“不要”
然而阻止的话语刚一出口,就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此时,信繁已经松开了布条。岛袋君惠这才发现,渡边久的另一只手始终抓着门肋沙织颈边的布条,以防伤害到她。
“你”岛袋君惠不知道她该说什么,只是她眼中的绝望和狠戾淡去了不少。
门肋沙织在短短的一分钟内经历了“视死如归的赴死”到“有人仗义相助,不用死了”“再到“突然出现的家伙比岛袋君惠还要狠,我没了”,并最终以“原来我还活着”结尾。
大起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