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允许的。”
信繁沉吟道“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他已经开始思考如何顺理成章地让西拉加入今晚的计划中了,只要他参与,等到皮斯克暴露的时候就能让西拉亲手处决他。
然而西拉说着说着竟突然笑了起来“很可悲,我竟然无法感受到哀伤。明明跟枡山宪三有着杀亲之仇,我却觉得自己就连枪都握不紧。”
信繁没再说话,只是车行的方向换到了音乐教室。
西拉的心态其实是人之常情。从小没有感受到父爱母爱的他,忽然从“母亲的朋友”身上得到了类似父爱的东西,这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致命的诱惑。
时间虽然只有几周,但对于西拉这种连日语都学会了的人而言恐怕已是一年多。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谁会没有感情呢
让西拉亲手杀死皮斯克,这太残忍了。可是让他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也不可能,毕竟他们之间横亘着不共戴天的杀亲之仇。
“你因为不想跟皮斯克共处一室所以临时向我提出在这里下车的要求。”信繁将车停到音乐教室附近,他对西拉说,“琴酒知道你在查恭子夫人,一定会调查你和他们的关系。今晚你就待在这里,但是注意留下不在场证明。”
“不在场证明,你要做什么”西拉追问。
“这是命令,西拉,你不需要知道更多的事。”信繁锁门准备离开。
西拉见状愧疚地低下头说“我是不是又给您惹麻烦了”
好像从很久之前就是这样,他总是做不好梅斯卡尔吩咐的事情,常常需要梅斯卡尔帮他处理后续。
信繁将这个老大不小身材魁梧的大男孩儿的脆弱看在眼里,他故作轻松地笑道“如果你指的是将自己的身份信息透露给琴酒他总会知道的。与其到时候被他怀疑,还不如一开始就光明正大地告诉他,我们不怕被查。这点你做得很好。”
琴酒都能查到西拉就是枡山漱平,肯定也会因此注意到律枫音乐教室。信繁知道自己平静的生活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了,浅野信繁总有一天会暴露。
至于西拉父母的去世,这件事可大可小。等到皮斯克死了,组织完全可以用这一切都是皮斯克的诬陷来解释,想要以此留下已经无处可去的西拉很简单。
西拉或许会因此失去得到信任和重用的资格,但信繁一开始也没指望西拉能更进一步。
深入核心的人有他一个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