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听着怦然的心跳,忽然觉得在旋转木马外给女朋友拍照的男生一点也傻逼了。
他们比他更早发现了世界上一个幸福的位置。
接着,封凌又带沈淮去玩了荒野飞行、激流勇进,去坐了西班牙海盗船、萝蒂热气球和未来黑暗过山车,连鬼屋都进了。
在疯狂的尖叫声中沈淮也曾张口,在满屋的欢笑声中沈淮也弯着眼睛,他好像被这里的热闹和欢笑感染了,看室内表演时都不再关注演技,只随着观众鼓掌,简单的童话故事也让他眼眸晶亮。
等到看烟花时,沈淮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口罩被呼吸浸湿了,嗓子有点哑。
不知怎地,小女孩送他的发箍从手里跑到头上。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的生日是这样的。
在异国他乡的游乐场,头上戴着国外小朋友送的发箍,手里拿着一桶爆米花,被一场在公主城堡之上的烟花照亮了眼睛。
然后被封凌拉到一面墙后。
看烟花时不同的人有两种反应,小朋友们和许多大人在开心的欢呼,还有一群人沉默或怔然地看着,在童话之上的璀璨。
他们两个都是后者。
沉默不代表没有起伏或澎湃,有什么冲击着他们的四肢百骸,以至眼眸都深沉又明亮。
沈淮能清楚地看出封凌的紧绷,他紧张得唇不安地张了张好几次才说出话。
“沈老师。”封凌哑声开口,又沉默。
他直接拉起沈淮的手,在他掌心放了一个东西,“生日快乐。”
不在烟花观赏位,这里很安静,沈淮可以听清他的声音,也听到他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响。
封凌手伸到兜里按死手机,“这是我妈妈”
手机又响了起来。
一次又一次,不停歇地。
沈淮见封凌眉眼间忍不了的烦躁,忽然很想笑,他说“你先接电话吧,说不定是导演不骂你睡不着觉。”
“”
封凌无声说了个字,一脸戾气地拿出手机,看到是秦东谷更是一肚子气。
他歉意地对沈淮点了下头,接通手机向旁边走了几步,胸腔滚烫,声音冰冷泄着怒,“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可能在做什么吧”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知道才疯狂给你打电话你别挂听我说。”
“我觉得有点不太对,你先看看我给你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