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嗯”了一声。
前半段主要是下坡,后半段上坡比较多。
他抬头看向封凌, 他穿着他平日里最常穿的白衬衫和黑裤子,风呼呼地吹鼓他宽松的白衬衫, 勾勒出他劲瘦而有型的身形。
一个个路灯从身侧经过,在他的黑色短发上留下一层暖黄色的光晕。
上坡时他身体前倾,脊背弓起。
沈淮搂着他的腰,脸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几乎要贴在封凌的背上。
鼻尖嗅到他身上干净好闻的味道。
上去前面的缓坡后,封凌脊背挺直, 一下就撞到了沈淮的脸,他有些不确定,“沈老师,你瞌睡了吗”
沈淮干脆就靠到他的背上闭上眼。
他本来穿的也不少, 再加上封凌的大外套, 这样坐在肩宽腿长的封凌身后, 浑身暖洋洋的, 在自行车平稳的移动中, 困意真的来了。
他迷迷糊糊的感觉,车子不知道走了多久后拐了一个弯,拐进了一个狭窄不透风的小巷里, 速度慢慢减缓, 好像停了下来。
沈淮睡得更安稳,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 他想, 今天靠着封凌睡了两次了。
不能这样了。
太危险了。
当天晚上他们回去时都11点了,超过了阿童和沈淮最初说好的门禁时间。
沈淮不去看阿童面瘫脸,转头去浴室洗热水澡。
阿童追着他在门外喊“你遇到封凌就不听话了是吧,那你以后在外面遇到危险我可不管。”
沈淮“我和封凌在一起你不用管,和别人在一起你必须得管。”
阿童“哼”
沈淮洗完澡出来时,阿童已经走了,手机上收到几条封凌的消息。
封凌[沈老师,我给你准备了药。]
封凌[沈老师,我给送过来。]
沈淮打开门,看到封凌正拿着保温杯靠在墙上等着,“怎么没敲门进来吧。”
两人的酒店房间挨着,封凌没敲门,这么近也没在他自己的房间等着,靠在他门边的墙上等。
很不明智。
但沈淮喜欢。
“你没看手机,可能在忙。”封凌说。
他猜到沈淮在洗澡或跟人谈事情,就没敲门打扰,但他也不想坐在自己房间等。
不是不想,更确切地说,是没法。
他今天晚上很开心,是一种续着激动的开心。
可能是有上午挫败的郁闷感对比,晚上载着沈淮,找一个安静无人处让他睡觉,他就这样开心。
想在沈淮门外等他。
正如他所料,沈淮刚才在洗澡。
他穿着宽松的浴袍,头发还很湿,脸和脖子上的皮肤被热水烫出粉色。
封凌问“上午被烫伤了,洗澡没事”
“没事。”沈淮不在意地说“其实没伤到,我的皮肤就这样,你看,洗个热水澡都能变成这样。”
沈淮说着随手扯开浴巾领口给他看。
大片锁骨和肩头果然都是粉色,像是被烫过一样。
但是是很浅的一层,像是樱花汁液染就的,和锁骨上艳丽的红色胎记形成鲜明对比。
刚洗过澡,皮肤湿润柔软,在灯光下水润剔透,泛着一层莹莹的光泽。
粉色就从这样的肌肤里冒了出来,因为热。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