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云呼吸一窒,羞愧心让他不住挣扎扭动“放开。”谢听云咬牙切齿,“不用你背。”
他就像是一条不安分的虫子,在脊背上左右摇摆。更糟糕的是云晚明显感到尾椎骨被一团东西顶到,搅得她满身不自在。
终于烦了,一巴掌拍上他屁股,语气警告“别乱动”
这一掌就像击打而来的闪电,电流自臀部咻的一下直冲天灵盖。谢听云先是一怔,接着一惊,随后羞恼交替,热气遍布全身。
他俯在云晚后背。
她身骨单薄,却不显得骨感,即使隔着衣衫,谢听云也能清晰感知到贴过来温软,还有从未嗅过的香气。
那股香气让他浑身发燥。
偏生腰部受伤,疼得难以自如行动,又不敢冒失的跳下去,害怕再被她打。
谢听云屏息凝视,小心翼翼地偷偷瞄着她。
她走得快,发丝随着步伐摇曳,短短的睫毛,黑黑的眼珠,嘴唇因缺水而干裂。
没什么特别的。
可是
谢听云喉结滚动,莫名其妙就有了反应。
云晚后背一僵,脚步骤然停住。
“谢听云。”
“嗯。”他不由跟着应了声。
“你”云晚眼神复杂,再听这没有任何异常的回应,眼神更加复杂。
据说他没出生的时候娘就死了。
十七年来,估计就没正儿八经的接触过女孩子,加上没有人教养,很可能他对这些一窍不通。
淦啊
难道除了心理辅导,她还要当生理老师
云晚收起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强行忽略掉那股异常,佯装无事地继续向前走,“前面有座小房子,我们就在那里面歇脚吧。”
回应云晚的是浅浅的呼吸声。
她侧头瞄了一眼,少年靠在她肩头,双目紧闭,已然是陷入了沉睡。
云晚没再打扰,快步来到那座木屋前。
这座小木屋又小又破,看起来荒废许久。
她推门而入,掐起清尘术将屋子打扫干净,随即动作小心地将谢听云放在角落的木床上。
谢听云仍然没有要醒的迹象。
脸色苍白,约莫是疼痛难忍昏了过去。
她视线下移,注意到激动处还没有冷静下去后,喉咙一哽,十分自然地错开目光。
年轻,能理解。
云晚撸起袖子,三下五除二的剥去上身衣物,然而在少年的躯体敞露出来的一瞬间,云晚的呼吸猛然凝滞。
他远比外表瘦弱。
甚至能透过皮囊,清晰数见里面的骨头。各种伤痕在皮肤上纵横交错,有的结疤,有的还是新伤,血淋淋地刺眼无比,想来从小到大吃了不少苦头。
云晚的心脏一下子揪痛起来,指尖小心又小心地抚上他胸前的伤疤,眼眶莫名发酸。
谢听云向来清冷孤高。
她与青云界所有人都一样,想当然的认为他生来便是天上月,高高在上的挂在那里,任旁人再努力,也难以触碰丝毫。
却忘记,月亮也有浓云遮蔽时。
在这段不为人知的生命里,奚落怒骂只有他一人承受。
明明一口一个当魔尊,可是在她遇险时,却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冲出来保护她。
云晚深吸口气,慢慢地把药涂抹在他身上的伤口处。
谢听云半昏半醒,借着浇过来的烛光残影,他看见女子的眉目间透出些许温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