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谢听云所能找见的最有意境之地,俊眉轻挑,“喜欢吗”
云晚对着脚下的金币默然,这就是传说中的撒币
见她不语,谢听云准备继续往里丢。
摸了摸口袋,囊中羞涩,仅余的灵石也全部被他霍霍掉了。
这回他笑不出来了,默不作声地把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去。
云晚看破不说破,成心打趣“怎么不继续撒了”
谢听云很是自然地一转身“注意分寸,不能刻意挥霍。”
人穷倒是装。
云晚憋住笑,走出撒币池突然瞥见远处有一座屋影,立马拽了拽谢听云袖子,“这里有人住”
谢听云瞥向屋影,眸色微深,未语。
云晚最先跑过去,木石堆砌而成的小屋简陋,孤零零坐落在空无一物的小山丘上,许是有些年头,石墙上早已堆满青苔和野蛮生长的青藤。
没有门,云晚轻松走了进去。
时隔多久,此处已经没有了生活过的痕迹。她四处乱看,没有注意到谢听云一直在身后缄默着。
修长的指尖拂过暗迹斑斑的墙壁,再看向云晚,表情竟显得孤凉。
谢听云指尖收拢,“晚晚。”
“嗯”
她回眸,容颜如火,让这破败阴暗的小屋燃起生机。
“走了。”
云晚眨眨眼,食指突然勾住他腰间的坠子,再一拉,轻佻地抱住他的腰“不做点别的”她仰着脸,下巴搁在他胸前,语气温吞吞,语调之中有些许诱惑的意味。
谢听云喉结一动,“脏。”
云晚挑了挑眉,施除尘咒把屋子的里里外外都清理干净,“这回呢”
他微垂的睫毛轻颤,未来得及作声,云晚便踮起脚尖亲吻住那两张冰冷柔软的双唇,待清甜香气钻入鼻尖时,谢听云失去自持,环着云晚滚到地上。
云晚不轻不重咬着他的喉结,雪白五根长指自他发间穿过,总觉得今天比前几次多了些许感觉。
麻麻的
那里麻,心里麻,整个人都麻了。
记得上辈子曾在一本书里看过,只有特别特别喜欢一个人时,才会产生出类似电流划过全身的酥麻感。
那完蛋了
她肯定很喜欢谢听云,不然不会麻成这样。
麻到最后全身失力,云晚软趴趴地贴靠在他胸前睡去。
小屋里一片暖色。
云晚睡得熟,温热的呼吸紧贴在心脏处。谢听云没有合眼,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那头长发。
被惊雷鸟击打过后,雷电会短暂地聚集在身体上,谢听云一摸,她的头发就噼里啪啦带起一阵电流,然后整个炸毛。
谢听云缓缓把手抽回,垂眸瞥了眼云晚,怕惊醒云晚,小心翼翼地把胳膊从她脑袋下面抽出,掐了个咒换上身干净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出木屋。
谢听云走得快,直奔后山。
此处是长明池最为宁静之地,前倚流泉,后靠云山,就在这绮丽之处,静静立着一座孤陋的坟墓。
坟墓四周设有守护结阵,日晒不坏,雨淋不着,提写在墓碑上的字迹一如既往地清晰。
晚晚之墓。
谢听云抬指,轻易一个法术便毁了那结阵。
他缄默地盯着简陋的墓碑,上前几步,指尖轻轻地触碰过去,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愿你魂归长明。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