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那个“苏”字,妧妧便不得不再想起裴绍那狗官。
后来,他竟是叫人停了,也没威胁她,这倒是出乎了妧妧的意料。
再后来,她就跑了。
记忆深刻的是裴绍笑问了她一句。
“真的不想看看里头写了什么”
妧妧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恨不得亲眼看着他把那烟花毁了。
入睡之前,秀儿与她说话,告诉她素云那边已经解决了,她不会说,小少爷那边还需妧妧去告诉弟弟。
妧妧都知道,应了声。
临走之时,秀儿朝她问着,“小姐,那高官什么意思还会来逼迫小姐回去么”
妧妧盖着被子,只露个小脑袋,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但是觉得应该是不会了。
那厢听了她的话后,应该是自己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毕竟他就是想睡女人。
她不伺候了,他当然就觉得没意思了。
这日就这么过了去。
第二天一早,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少煊叫到了自己的屋中,叮嘱了他,不让他提烟花中的那个“苏”字。
弟弟很听她的,她只告诉他说出去对姐姐不好,很麻烦,小家伙就懂事的点头,守口如瓶。
这般,这事儿方才算是彻底告一段落。
转而第二天,腊月十二,来了一件好事。
她家来了个看宅子的。
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带着几个丫鬟,穿着很贵气,在府上走了一圈,一眼就看中了她家这宅子,直接便与母亲谈起了价钱。
母亲姜氏起先试着要了三百两,本只是想试探一下,早做了心里准备,其实便是最低,两百六十两,二百三十两,她也都会卖。
岂料那妇人连价都没唤,人始终和蔼的笑,还出言称赞。
“这宅子值那么多”
当日双方便定了下,约定房契翌日生成,她也会在翌日带着银子来。
母亲和赵嬷嬷,乃至妧妧与秀儿,自是都很欣喜。
要么说买卖之事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择日不如撞日。
但明日便房契生成对于妧妧一方却是有些困难。
如此,姜氏也便开口说了。
“不瞒李夫人,明日便成交了,我们怕是有些困难。”
那李老夫人甚是好说话,极为和蔼地问着,“夫人有何困难”
母亲据实说着。
“便如老夫人看到的这般,家中尚未收拾,带走之物亦未整理,最关键的是,我一家人,还未找到新的住处。”
李夫人笑“无妨,你未有住处,我亦是不着急搬进来,明日成交之后,我再给你五日功夫便是。”
姜氏与嬷嬷一听,甚是感激。
这事儿也便就这么决定了。
到了翌日,住了十多年的宅子,虽然有诸多不舍,但妧妧也好,姜氏也罢,还是很明事理,也很想得开的。
那李老夫人按照规定的时辰带着三百两银子到来。
母亲与她双方也便就签下了这房契。
而后两日,妧妧一家主要忙碌两件事。
一是收拾东西,二便是找房子。
这找房子之事,落到了妧妧和秀儿的头上。
俩人从早上到晚上的跑,街头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