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杭刚走了一步,大衣外套边缘就被人扯住了。
他回了头“怎么了。”
后面那人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淡淡地看着他。
很微妙的,赵景杭也停住了,没有再动。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雪还在飘,可两人之间,却似乎有了一层屏障。
外界不明所以,只有他们心知肚明。
“少爷,问你个问题。”
赵景杭垂着眸,他的睫毛很浓,雪花落在上面,透着眼底平静的热烈。
沈秋往前走了一步,缓慢而直接“你是不是喜欢我。”
赵景杭眉梢微微一跳。
沈秋眼里带了探究“是吗。”
起了阵风,赵景杭的呼吸里,带着白色雾气。
“你觉得呢。”他反问。
沈秋觉得棘手。
赵修延说,赵景杭喜欢她是个好事,他认为她这样可以得到他的信任。
但其实,沈秋不太能理解。
赵景杭喜欢一个人,就会信任一个人吗。
不会的吧。
赵景杭游戏人间,哪里真的有心。
“我觉得好像有一点。”
她说的很冷静,甚至带着丝疑惑。
总之,没有欣喜若狂,也没有面红耳赤。
赵景杭沉默片刻,哦了声“知道了。”
什么就,知道了。
“走吧,你不冷,我冷了。”
微妙的氛围戛然而止,赵景杭拍了下她落了雪花的脑袋,转头就往车的方向去。
沈秋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会,这才跟了上去。
后来一周,因为她还伤着的缘故,她并不能跟在赵景杭边上,所以即便她是在他家,一天里也几乎见不到他。
而且,好像一切并没有什么变化。
雪夜那天的问题平淡到,沈秋差点以为只是一场梦,她没有问,他也没有答,他根本就没有对她感兴趣。
沈秋再一次正常进入到赵景杭的工作和生活,是在周末手臂拆完石膏后。
她从医院出来便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去往赵景杭所在地。
而这天晚上,赵景杭是刚才一场饭局上出来,由老杨开了车,送他去了星辉。
赵景杭前脚刚到星辉,沈秋后脚就到了,她是看着赵景杭进了包厢的,她也没叫他,只是安静地跟了进去,站在了包厢里头门口的位置。
“景杭,你怎么这么慢啊,我酒都醒好了。”今晚是尹兴程组的局,包厢里,酒色弥漫。
赵景杭走了过去“催什么,当我跟你一样闲吗。”
“你可别瞎说啊,我不闲,我也就今天才空一点。”尹兴程让了位给他,说完后,朝不远处站着的沈秋看了眼,说,“你这小保镖好了啊。”
赵景杭顿了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了沈秋的身影。
这一周,他早出晚归,没怎么看到她。
不过他知道她今天去医院拆石膏,她给他发了消息报备。
“嗯,好了吧。”赵景杭收回了目光。
“好好一姑娘,跟着你,生活可真是处处惨烈。”
赵景杭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尹兴程笑了下说“哦,说错了,人也不是一般姑娘,是保镖,受伤呢也是必然。”
受伤是必然。
这话听着,好像也不是很舒服。
赵景杭指腹摩擦着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