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穿了衬衫和女士西装外套,标准的保镖装, 原本不算厚重,但被雨淋过之后,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西装外套都似乎重了好几斤。
雨越下越大,雨珠像小石子般砸在脸上,疼,更是冷。
一步之遥。
和有遮蔽的走廊只有一点距离而已。
只要她往里走一些, 她就不用被雨淋,更不用在这里瑟瑟发抖, 但是,她始终没有抬脚。
这个世界上,她能将之冠于“重要”两个字的事物并不多, 福利院里夏知他们是其中之一。
她打从心里不想跟赵景杭低头,可是她表面上,就是需要跟他低头。
沈秋想,不过是淋一场雨。
这样过后她所认为的重要的事还在原位, 那就行了。
走廊上的服务员还在来来往往,花坛地势低一些,已经积了一层水。
他们看着完全湿透了的沈秋,叹息了声, “诶,会不会出事啊, 送把伞吧。”
“你疯了, 要送你送, 我可不敢。”
“就一小姑娘都淋了这么久了, 她都有些站不稳了。”
“可是,她得罪的是那位”
两服务员窃窃私语,没提那人名字,却都心知肚明。于是原先说要送伞的那个服务员声音也小了下去
迫切需要温饱的人,不敢去做英雄。
不远处楼房之上的窗户里,一个男人安静地站在那里,目光下落,神色清冷。
“赵景杭会任由她淋下去,他不会把人命当命。”男人身边一个中年人说道。
男人没做声,只看着雨中那个身影。
“少爷,您看,我们要不要”
“不必。”男人转了身,“走吧。”
“可是她”
“赵景杭的脾性,你现在去干涉,她只会更惨。”
另外一边,别墅地下。
尹兴程当年看上这个庄园,有极大一部分是被这个地下板块吸引。
这里的面积很大,冬暖夏凉,被他改造成了一个私人娱乐场所,吧台酒架,电影荧幕吊顶还是繁星式的水晶,关了灯,像处于夜空之下,一抬头便是万里星空。
此时,酒会没散的一些人便聚集在这,喝酒玩乐,唱歌的唱歌,游戏的游戏,又是一片纸醉金迷。
吧台边,酒保把给赵景杭调的酒推了过去。
赵景杭今晚在酒会上基本没碰酒,但来了这之后,喝了不少。
主要是气的,好好的日子被一小保镖堵心,怎么想怎么恼火。
“你一个人在这喝很久了啊,过来啊,唱歌呢。”尹兴程过来拉赵景杭。
赵景杭没动“自己玩去。”
尹兴程“缺了你可没味了,走吧,那边人都巴巴望着你呢。”
赵景杭跟尹兴程从小就是同学,在某种程度上,他会给尹兴程一些面子。
今天是尹兴程的局,他又这么说了,赵景杭便站了起来。
唱歌那块区坐了好些人,俊男美女,画面亮眼。
赵景杭坐下后,尹兴程便示意一漂亮姑娘过来倒酒,那姑娘早早等着了,立刻坐到了赵景杭边上。
“景杭来啦,你点你点。”边上人巴巴送上话筒。
赵景杭把话筒推给边上人,随意道“我唱有什么好听的,你唱。”
边上的姑娘眼睛一亮,“好呀,你想听什么。”
赵景杭语气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