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关宁的这支官军同样清楚。
炮声响过后,面对死伤敌骑没有任何迟疑,保持着冲锋姿态,继续朝前面的第一战兵师炮阵冲过来。
甚至敌骑主将想要趁此机会一举冲到炮阵的近前。
再厉害的大炮,一旦被骑兵冲杀到近前,将再无威胁和还手之力。
呜嗷呜嗷
敌骑在冲锋过程中嘴里不断发出各种怪叫,想要用叫声惊扰到操使大炮的炮手,让炮手慌乱中装填炮子的速度变慢,甚至在慌乱中装多了药子引起大炮炸膛。
然而这些炮手根本不为所动,每一个人手都十分稳健,各司其职,按部就班,熟练的给每一门大炮重新装填好炮子。
轰轰轰
一门门大炮再一次被打响。
这一次比之前两次的准头都要足,几乎八成的炮子落在了敌骑之中。
敌骑中的主将脸色一变。
贼兵两炮之间的间隔比他想象中更快,比起军中最熟练的炮手操炮都要快上一线。
不仅如此。
贼兵炮手准头也比他在辽东见过的炮手更厉害,第一炮都有近半的命中,第二炮直接达到了八成。
越远大炮的准头越差,他率领着骑兵虽然不断靠近贼兵的炮阵,可距离炮阵还有一段距离。
轰轰轰
没等他多想,另一侧的大炮也被打响。
一颗铁球直接从他眼前飞过,惊起了一身冷汗。
随后只听一声惨叫,不远处一个他的亲兵被炮子击中,人翻到了马下,自此再无任何声息。
铁球落地后再次弹起,撞到了后面的一个骑兵,直接撕裂了马的脖子,脖腔里的鲜血猛地喷洒了出来。
马背上的骑手连人带马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铁骑几次弹起落下,每一次都要带走一条性命。
流落到地上的骑手尸体被后面赶上来的骑兵用马蹄践踏,一匹匹战马踩过,成了一堆肉泥。
有的战马尸体因为过高,后面的骑兵躲避不及,连人带马撞在了上面,马背上的骑手直接被甩飞出去。
然而落地后的骑手哪怕未受什么伤,也很难再有机会从地上站起来。
噗嗤噗嗤
官军骑兵冲进了道路两侧的农田里。
大地开化不久,正是湿软的时候,百姓又浇为自家田地浇了解冻水,战马踩在地里,整个马蹄都陷了进去,冲锋的势头一下子慢了下来。
第一战兵师的炮阵自然不会因为敌骑遭遇困难而减缓炮击,反而因为敌骑陷入两侧的田地里,有了更充裕的时间炮击敌人。
一门门大炮不断被打响,死伤的敌骑越来越多,尤其是那些落入泥田里的敌骑,更是炮手们主要炮击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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