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崞县的官员,只有保住崞县无恙,他们才能保住自己,一旦崞县落入贼寇手中,他们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父亲答应吧,不管愿不愿意,咱们现在都在城中,与崞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袁锋也在一旁劝说。
袁朝举沉吟了片刻,最后无奈的一点头。
他不愿意接受守城的责任,同样,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崞县上下全都托付给袁指挥使了。”周守池站起身,朝袁朝举深施一礼。
袁朝举坦然接受了对方的行礼,然后说道“本将现在就带着人去城墙上,看看城外的情况,不过,县尊还要做好其它的准备,本将只能说尽量守住崞县。”
他实在不看好自己能守住崞县。
袁锋自己牵着马沿着大街往前走,嘴里问道“父亲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代州抵御贼兵,怎么突然来崞县了”
“代州城丢了。”袁朝举半眯着眼睛说。
听到这话的袁锋一惊,脚步停了下来,神色紧张的问道“孩儿离开代州的时候,父亲不是已经带着振武卫的几千兵马进了代州城,贼兵怎么这么快就拿下了代州”
“贼兵的火器犀利,几十门大炮在城外齐齐轰向城中,城墙上的守兵根本挨不住几炮,只能躲起来避开炮子,贼兵趁机用云梯登上了城头,一举拿下了北面的城门,用了不到半天。”袁朝举一脸的失落。
年轻的时候,他曾依靠城墙杀过北面入关进来抢掠的北虏,当时都没有这么难过,如今他成了振武卫指挥使,却连一天代州城都没有守住。
袁锋脸色惊诧的道“贼兵真的有这么凶”
“贼兵火器犀利,兵甲也占优势,普通的边军很难是他们的对手,卫所的兵马就更不行了,想要彻底解决这些贼兵,要么当年的戚家军再现,要么只能出动多出几倍的大军围剿,不然很难铲除大同的刘贼。”袁朝举叹道。
袁锋紧眉头紧锁的说道“贼兵来犯突然,太原府怕是一时抽调不出那么多的兵马用来对付这支贼兵,如此一来,太原府岂不是危险了”
“这也是为父来见你的原因。”袁朝举说道,“本来为父和你大哥,想要一找到你,马上带着东西离开崞县,可现在看来,今天走不了了,只能等明天了。”
袁锋道“崞县县尊为人小心谨慎,自打知道了贼寇大军夺占了雁门关,便开始实行宵禁,并且堵死了其他几处城门,只留下北面这一处城门每天开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