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霰弹包,大炮给我放平了打,虎蹲炮,全都给老子抬来打。”吴桥见实心弹对前方的官军骑兵伤害有限,便把实心弹改为霰弹,并让大炮刺刀。
后面的虎蹲炮炮手扛着虎蹲炮出现在阵前。
轰轰轰
被打响的还是炮队中的四磅炮六磅炮,而虎蹲炮射程距离短,处于待发状态。
实心弹换成了霰弹,射程缩短了一些,可霰弹攻击的范围增大,由线状攻击改成了面状攻击。
像湖水中荡漾的波纹,一圈一圈向外扩散。
官军骑兵的死伤一下子增多不少。
夜不收终究是军中的精锐,一点死伤并没有吓退他们,随着距离虎字旗炮阵越来越近,一些夜不收拿起了弓箭,准备对虎字旗炮阵中的炮手射箭。
哔哔
铜哨声在轰隆隆的马蹄声中仍然清楚的传出声音。
一门门虎蹲炮突然被打响。
成片成片的铁砂铁珠从炮口中射了出来,呈扇面朝靠近的官军骑兵兜了过去。
官军骑兵当场被打懵,冲锋的势头也为之一阻,连人带马不少都被当场打死,各种尸体很快在虎字旗炮队阵前堆积了一地。
眼看就要冲到虎字旗炮阵中,几个夜不收想要搏命冲过去,可就在这时候,手持火铳的虎字旗战兵出现在阵前,用手中的火铳朝他们打放。
噼里啪啦一同铳声。
几个想要冲过来的夜不收坠落马下,不等后面的官军骑兵顶来,炮阵中间的四磅炮和六磅炮再一次响起。
官军骑兵再次遭受到痛击。
几轮霰弹的攻击下,官军骑兵不仅没能冲进虎字旗的炮阵,反倒死伤了不少,几百骑兵最后剩下百十多人。
这会儿还能活着的官军骑兵都是在队伍靠后的地方,霰弹的攻击全部被冲在前面的人接下了。
阵前的鲜血流了一地,无数残肢断臂和残缺不齐的尸体泡在血沫子里,一些战马的肚子还在咕噜咕噜的往外冒血。
一些夜不收整个人都被霰弹打成了烂肉,与其它尸体残肢混在了一起,难分彼此。
剩下的官军骑兵见到眼前的惨状,心中像被人浇了一盆冰凉刺骨的冷水,整个人从亢奋中清醒过来。
回过神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转身就逃。
虎字旗的炮队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们,虎蹲炮射程够不到,就用射程更远的四磅炮和六磅炮追着打。
不求把全部官军骑兵都留下,只为杀伤更多的敌人。
在大炮的追赶下,官军骑兵又丢下了十几条性命,才脱离了大炮的射程。
“命令炮队前进,对官军进行炮击。”贾六命令道。
有传令兵去传达军令。
贾六继续说道“命第一战兵师,第二战兵师,保护炮队两翼,阻击任何想要靠近炮队的敌人。”
又有一名传令兵跑去传达军令。
咚咚咚
军中战鼓响起,五六名炮手推动一辆炮车缓缓前行。
官军一方。
逃回来的骑兵不足百人,其中还有十几个身带伤,有两个夜不收刚一靠近大军便坠落马下,不知是死是活。
几百骑兵就这么败退了回来,大军虽然还坚持守在原地,可军中的气氛明显慌乱了很多,不少普通兵卒纷纷交头接耳,而这种情况大军前面的两个大营最为严重。
马背的解士公亲眼目睹自己派出的骑兵连乱匪炮阵的边都没摸到,就让人杀得丢盔卸甲,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