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跟来的衙役只剩下十几个。
“东翁,南城门的城门已经开了,咱们抓紧出城。”胡明义看到李广益在南城门下停下,急忙劝说他抓紧赶路。
此时本应该紧闭的南城门不知为何打开,四周连一名守城的兵将都没有,包括城头,也都空无一人。
“怎会如此,怎么会如此”李广益用手指着空无一人的南城门,嘴气的直哆嗦。
胡明义劝道“东翁,这个时候管不了了,一切等出了城,安全了再治南城门守将的罪也不迟。”
“要不是这些人弃城而逃,大同城又怎么会被乱匪攻破。”李广益恨恨的说。
胡明义安慰道“乱匪是从北城门杀进来的,南城门守将怕是知道了北城门失守,才逃走的,绝不可能是主动开城门放乱匪进城,否则乱匪也不会从北城门进城。”
“大同城失陷,这让本官将来如何和朝廷交代。”李广益哀声叹道。
就在这时候,后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
护卫在李广益周围的那队抚标营的人,时不时回头往身后方向看去,脸露出紧张之色。
胡明义见李广益到了城门还在犹豫,便道“东翁,后面已经有乱匪杀来,他们在衙门里找不到东翁您,肯定会沿路追来,若是在犹豫的话,怕是就走不了了。”
“你们走吧,本官不走了,就留在这里与大同城共存亡,也算全了本官对朝廷的忠心。”李广益声音低沉,脸露出了死志。
周围抚标营的人目光都看向了胡明义。
胡明义也没想到李广益生了死志,只能继续劝道“朝廷收到东翁的求援,定会派大军来大同,东翁您这时候要留下有用之身,待援军一到,随大军夺回大同城,这才是报答朝廷的忠义。”
“不必劝了,你们各自逃命去吧,晚了就走不了了。”李广益执意留下。
胡明义见自己劝不动,心一横,用手指着李广益道“你们几个,把巡抚绑在马,带着巡抚出城。”
跟随在一旁的抚标营总旗官一把就把李广益提到自己马背,催动胯下马往城外跑去。
抚标营的其他人,跟随在总旗官身后一同出了南城门。
“放开本官,你们放开本官,本官要与大同城共存亡,绝不苟且偷生。”马背的李广益一边叫嚷一边挣扎。
可惜在那名总旗官铁钳一样的大手下,根本挣脱不开。
胡明义和抚标营的人一走,留在南城门这里的衙役面面相觑。
有衙役说道“咱们还要不要继续跟着。”
“跟个屁,两条腿能有四条腿跑得快,老子真是疯了才跟着跑南城门这里来。”其中一个衙役骂骂咧咧的往回走去。
其他的衙役见状,也都放弃了继续跟随巡抚一起离开。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出了城,两条腿的人跑不过四条腿的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