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入主新平堡后的几天,一切维持原样,没有对新平堡做任何改变。
街的行商每日里来往不断,巡街的新平堡兵丁依然整日里在街巡逻,维护堡中的安稳。
“将军,新平堡这个地方太他娘的肥了,随随便便设几个卡子,都能吃的满嘴流油。”一名家丁打扮的军士在黄安耳边说。
倚在躺椅黄安翘着二郎腿,哼笑一声,道“这地方以前归刘恒管,可以说是虎字旗的地面,只要有虎字旗的地方,哪一处不是肥的流油。”
“将军,您也任了,咱们什么时候对刘恒动手”家丁询问道。
黄安捻动了几下下巴的胡须,淡淡的说道“不急,本官刚任,一切都还不稳,何况虎字旗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将军你忘了,阳和卫的那位裴巡按让您一任就动手,如今已经过去好几天,小的担心裴巡按那边会等不及。”家丁提醒道。
黄安从灵丘守备去了镇虏卫后,身边的亲兵家丁遣散的遣散,离开的离开,只剩下两三人,而这位家丁就是其中一个。
对于这样忠心耿耿的家丁,黄安对他十分信任。
所以关于黄安和裴鸿的事情,哪怕他只是个家丁,却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以为刘恒是那么好对付的”黄安瞥了身边的家丁一眼,又道,“咱们刚来新平堡不久,这里下下都是他的人,本官身边只有你们几个亲近的人,动起手来你们能够以一当十,还是能够以一当百。”
站在一旁的家丁尴尬的用手指搓了搓鼻梁。
黄安又道“回头记得告诉其他人,最近都给老实点,不想死就别去招惹虎字旗的人,听到没有”
“小的记住了。”家丁连连点头。
黄安伸手抓起一旁桌面碟子里的果脯,丢进嘴里一颗咀嚼,同时问道“还有事吗”
“有点小事。”家丁回答道。
黄安拿起桌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嘴里说道“什么事”
“来新平堡行商的商人人数不少,小的觉得咱们可以沿路布置几个卡子,对这些行商征收税赋,不需半年,将军打点官花去的银子便能赚回来。”家丁在黄安眼前捻动着手指。
听到这话的黄安面露沉思,手捋胡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主意是个好主意,可这么做,会不会惹怒了虎字旗的人。”
新平堡的繁华是因为虎字旗才有的,来往新平堡的行商也是因为新平堡这里能够买到蒙古人手中的东西。
朝廷关闭了与北虏之间的马市后,能够如此大规模弄到北虏手中的东西,只有一直与北虏私通的虎字旗才有这个能力。
他担心私设关卡,会得罪虎字旗。
“将军,你才是新平堡守将,设置关卡是分内之事,他刘恒如今不过是个白身商人,没有资格在这件事情指手画脚。”家丁说道。
有了关卡,就能光明正大的捞到银子,作为守将的黄安自然能够分到大头,而他这样的亲兵家丁同样也能从中分润好处。
黄安想了想,最后还是一摇头,道“不妥。”
“莫非将军是担心虎字旗的人会找您麻烦”家丁问道。
黄安点点头,说道“本官刚刚任,除了你们几个外,身边没有几个能使唤的人,这个时候绝不能得罪虎字旗,别忘了当初在灵丘的事情,刘恒和虎字旗不是那么好惹的。”
“小的明白了。”家丁欠了欠身,旋即又道,“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银子从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