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是有了杨副总兵的两个营兵马,说不定还真能够解决掉虎字旗。”
“没有那么容易。”刘宏摆了摆手。
杜万远说道“刘恒作为东路游击将军,手中只有一个营的兵马,反观杨副总兵手中,却有两个大营,随便在拉拢几位将领,凑出三个大营怕不是什么难事,难道三个大营加起来还对付不了刘恒的一个营兵马”
“你怎么知道刘恒手中只有一个营的兵马”刘宏反问了一句。
杜万远愣了一下,旋即说道“当时虎字旗被招安,朝廷只允许刘恒留下一个营的兵马,顶多三千人的大军。”
“刘恒名义上是统领一个大营不假,可你怎知他在其他地方没有藏着兵马别忘了,当初虎字旗可是出动了上万大军,三千兵马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剩下的兵马在什么地方,谁也不清楚,但有一点,虎字旗向外拓边几十里,并且在外修筑了墩堡,所调动的兵马可不是他手中那个大营兵马。”刘宏淡淡的说道。
在大同做了多年的巡抚,他手中不缺少打探消息的人。
虽然他也不知道虎字旗如今到底有多少兵马存在,但他敢肯定,绝不会少于当初的上万兵马,过去这么久,只会更多。
这时候杜万远才明白,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虎字旗远比自己所知道的隐藏更深,之前他还看好杨国柱能够通过武力压服虎字旗,现在看来,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大同这个地方不能呆了,哎”刘宏叹了口气。
让他辞官告老还乡,却又舍不得现在的位子,但继续流下去,他又担心虎字旗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使他受到牵连。
杜万远开口问道“莫非东翁准备要辞官”
一地巡抚,想要挪动到一个好位子,尤其是这种突然想要离任的官员,就更困难了,说不定连位置都没有,只能在吏部悬着。
与其在京城等着空缺,还不如辞官归乡。
“本官确有这个念头,只是,哎,还不做不到刘恒那般纯粹。”刘宏摇头叹息一声。
站在一旁的杜万远却听得明白。
知道自家东翁一边担心虎字旗会搅乱了大同,从而担责,另一边又舍不得头上的乌纱帽。
就在这时,衙门里的一名衙役出现在书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