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坤几个人低着头。
明国是一个什么情况,他们再清楚不过了,板升城内的汉商里面,一多半都是从明国逃出来的,他们三个人小时候也都是明国人,家中因为受不了贪官污吏的欺压,才在家中大人的带领下逃到板升城求活。
蒙古人虽然看不起他们这样的汉人,可只要不得罪蒙古人,尤其是不得罪草原的贵人,活命还是没有多大问题,不像在明国,没有背景的商人,最后往往被官吏弄得家破人亡。
他们这些汉商和那些被蒙古人裹挟到草原的汉人不一样,蒙古人需要他们行商来为草原的贵人赚银子,不会对他们做赶尽杀绝的事情,那些被裹挟到草原的汉人如此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每年都会有不少汉人奴隶死在蒙古人手中。
房门被推开,赵家的下人送来了热茶和果脯。
下人把东西放下后,便躬身退了出去。
房门被赵管家合,然后人回到了赵老太爷身边,微微佝偻着身子站在一旁。
“虎字旗派来的人呢”赵老太爷问向面前的三人。
张广坤抬起头,欠着身子说道“人已经走了。”
“糊涂”赵家老太爷抬手一拍边的桌面,说道,“你们三个人呀,怎能如此糊涂,虎字旗的人来找你们,就不该私下里接触,你们应该及时把消息告诉素囊台吉,难道虎字旗与咱们蒙古人之间的争斗你们都忘了吗”
说着,不解气的又用手拍了几下桌面。
张广坤苦涩的说道“老太爷息怒,实在是虎字旗的人来得太突然,当时来不及想太多,现在再想补救也都晚了。”
“不敢欺瞒老太爷,我们几个也是担心和虎字旗的人见面的事情传出去,不得已之下,只能求到老太爷跟前。”王进钰一脸苦笑的说。
坐在最外面的黄明成没有说话,可眼眸中流露出来求助的目光。
赵家老太爷没有马回应三个人,而是用手捋着下巴的花白胡须,一双昏暗的老眼中透露出沉思之色。
张广坤等人没敢去打搅,一个个都是坐卧不安的看着赵家老太爷。
过了好一会儿,赵家老太爷开口说道“你们的事情说大不大,关键是看素囊台吉要不要追究,如果素囊台吉追究,你们三家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献出家产,说不得还能够留下全家人的性命。”
“还请老太爷念在大家同为汉商的份,救一救我等。”张广坤朝赵家老太爷深施一礼。
王进钰和黄明成两个人也同样朝赵家老太爷行礼。
赵家老太爷沉吟了片刻,说道“若是能够抓到虎字旗的人,我这把老骨头也好在素囊台吉面前为你们说话,现在虎字旗的人又都让你们放走了,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虎字旗的人并没有在我等家中久留,这个时候恐怕早已逃处板升城,在想找到人,怕是很难了。”张广坤眉头紧锁。
王进钰也开口说道“虎字旗在大黑河修了墩堡,从板升城骑马疾驰,最多一天就可回到大黑河的墩堡。”
从板升城到大同的新平堡,不顾马力的疾驰,五六天的时间就可以从板升城回到新平堡,而虎字旗从新平堡一路向青城方向修建墩堡,最近的墩堡距离板升城也不过几十里的路程。
赵家老太爷说道“抓不到虎字旗的人,你们三家就只能献出家产,想来素囊台吉不会太过追究你们三个人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