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他们虎字旗的车队,原来背后是那位李副总兵在指使。
知道了事情缘由,李树衡懒得在和对方废话,直接退回车阵后面。
车阵后面的火铳手已经点燃了火绳,铳口瞄向周围的官军。
不仅如此,其中有几辆大车的车板被提了起来,几门虎蹲炮的炮口露在了外面。
看着武装成刺猬的虎字旗车队,陈游击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边上的一名亲兵说道“大人,看样子这伙儿人不好动,恐怕咱们就算拿下对方的车队,咱们这边也会死伤不少人。”
光是那几门虎蹲炮,就让人望而生畏。
陈游击举起手里的马鞭,指着虎字旗车队,厉声喊道“你们虎字旗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造炮,这是公然造反,还不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可惜,他的这番话根本没有人搭理他。
虎字旗车阵的后面,张洪躬着身子来到李树衡跟前,低声说道“副司长,咱们咱们打不打”
“先不要动手。”李树衡说道,“看看这些官军怎么做,如果对方真要动手,那咱们也用不着客气。”
“明白。”张洪点了点头。
这一次跟车队一起去草原的战兵,大部分都是当初虎头寨的流匪,官兵他们也不是没杀过,完全没有常人那种对官军的敬畏。
战兵中还有一些是东山铁场曾经的矿工,各个胆子都比普通百姓要大,加上平时跟随车队押运也都杀过一些土匪,所以面对官军的时候,并不如何惊慌。
陈游击带来的官军,全都停留在虎字旗车阵的外面,没有人上前去拿人。
在这些官军的眼里,鸟铳虽然不大好用,可也是能打死人的,况且这么近的距离,又有这么多鸟铳在,真要过去拿人,谁也不敢肯定对方会不会打响手里的鸟铳。
陈游击身边的一名亲兵说道“大人,这样不行啊,咱们不能一直在这里对峙,不如让属下去新平堡找李参将,借些兵马过来。”
边上的几名亲兵目光全都看向了陈游击。
陈游击没有言语。
不是他不想,而是根本不可能借来兵马。
李怀信是总兵张怀的人,他是副总兵李开阳的人,而这个虎字旗一直以来都和李怀信关系密切,没有李怀信默许,虎字旗这么大规模的一支车队,根本不可能从新平堡这里通过。
以新平堡守将李怀信和虎字旗的关系,根本不可能借兵给他去捉拿虎字旗的人。
“大人,新平堡方向出现一支骑兵队伍,恐怕有二百骑。”有亲兵禀报道。
陈游击脸色一变。
新平堡这里能派出两百多骑兵队伍的人,只有新平堡守将李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