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同副总兵针对咱们虎字旗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刘恒胳膊肘搁在桌上,目光看向杨远。
杨远说道“属下买通了守备府的一名下人,背后勾连副总兵对付咱们的人,果真是这位新上任的灵丘守备。”
边上的李树衡眉头皱了起来,道“此人来灵丘以后,该打点的银子咱们从没有少一分,他为何要针对咱们”
“属下探得的消息”杨远说道,“这位守备大人盯上了咱们的铁场,想拿下铁场后,再用咱们的人头为他换来一份功绩。”
李树衡心头一沉,担心的道“看来这个新任守备决意和咱们对着干了。”
刘恒笑道“不用担心,李怀信已经走通麻总兵的关系,有麻总兵在,边军不会来灵丘找咱们麻烦。”
李树衡想到了什么,惊诧道“上次你送去新平堡李参将的一万两银子,是给大同总兵的”
刘恒点了点头。
前不久他得到李怀信的回信,银子已经送进总兵府,并且麻总兵收下东山铁场的份额,要求每年不能少于一万两送到总兵府。
一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但他相信李怀信不会拿这事哄骗他,虎字旗若是倒下,对李怀信没有丝毫好处,不仅会失去东山铁场的好处,甚至参将的位子都有可能丢掉。
一个参将的位子,足够让很多人眼红,尤其是那些将门出身的武将。
“灵丘那位黄守备怎么办”李树衡说道,“既然对方已经撕破脸,以后肯定还会不断的找咱们麻烦。”
“属下可以安排人暗中解决掉他。”杨远突然开口。
刘恒摆了摆手道“不能动手,他是官,咱们是民,人真要死了,别人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咱们。”
“属下保证不会让人发现。”杨远正色道。
“没那么简单。”刘恒说道,“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证据,只要怀疑到咱们头上,便可以对咱们动手,你们要知道,咱们的底子也不是那么干净。”
李树衡皱着眉头道“就这样放任不管”
刘恒沉思片刻,道“李怀信去了新平堡,他手下的两个千户还在守备大营,我记得这两个千户争夺过这个守备,只不过因为黄安的到来,两个人谁都没能当上这个守备。”
“你的意思是”李树衡看向刘恒。
刘恒说道“咱们可以拉拢他们,不仅是守备大营,县衙那边也要多加笼络,只要灵丘上上下下都是咱们的人,仅凭一个灵丘守备翻不出什么浪来,他背后的副总兵又有麻总兵压着,想要对付咱们,只能靠他自己,在灵丘,咱们还会怕他一个守备不成”
“这个办法好,不过这事交给谁去办合适”李树衡说道。
“由外情局去处理。”刘恒说道,“以后这种收买拉拢的事情,统一归外情局管。”
李树衡点点头道“也好,这事谍报司最拿手。”
哗啦
一张暗灰色的桌案被掀翻在地,桌上的青花瓷盖碗摔了个四分五裂,里面的茶水和碎瓷片散落一地。
黄安脸色难看的坐在太师椅上,手上还保持着掀翻桌子的动作。
“大人息怒。”边上一名身穿棉甲的亲兵劝道,“这事是麻总兵发话,李副总兵也没有办法,何况虎头寨的事情本就没有证据,只凭大人一个人的话,很难让总兵府派兵来灵丘剿匪。”
“哼”黄安一甩袖袍,冷声道,“这个郭斌昌,居然到巡抚大人那里告本官的状,说本官贪人家财,诬良为匪,简直岂有此理。”
胸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