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令一回来,县衙里有衙役立刻迎上前。
“衙门里没什么事吧”陈县令一边往里走,一边嘴上问道。
陪同在一旁的衙役说道“一切都很正常,没什么事情发生,倒是师爷,自打回来后一直留在后衙没走。”
“嗯,知道了,你去让人沏壶茶送过去。”陈县令交代了一句。
衙役退了下去。
陈县令一个人来到了后衙。
“学生见过东翁。”师爷见陈县令回来,急忙上前行礼问好。
陈县令伸出双手搀扶起师爷,嘴里说道“天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回去休息。”
“始终不见东翁归来,学生心中一直不安,就算回去也难以入眠,便私自做主留在了衙门里等东翁回来。”师爷说道。
“坐吧”陈县令示意对方坐,而自己走到主位前坐了下来,嘴里说道,“你在这里正好不用我再去找了,有件事情还需你帮我想个主意。”
对方可以说是他在县衙里最信任的人。
重要的是,对方的利益与他捆绑在一起,可以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衙门里其他小吏是父传子子传孙,流水的县令铁打的小吏。
不管县令如何换人,对县衙里这些小吏的影响却不大。
落座后的师爷看向陈县令,好奇的问道“不知东翁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情”
“今天我奉了杨督师的命令,出城去了城外的叛军大营。”陈县令语气略显低沉的说。
听到这话的师爷愣了一下。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家东翁之所这么久才回来,是因为出了一趟城。
陈县令没有等师爷主动问什么,便自己开口说道“这一次出城并不顺利,叛军那边坐地起价,一开口就要十万两银子。”
“这么多”师爷面露惊诧之色。
五万两银子到十万两银子之间等于是翻了一倍,要知道从上一次出城到现在并没有过去多长时间。
陈县令脸色难看的说道“叛军确实有点狮子大开口,可本官有把柄在叛军手中,所以没有选择,只能同意。”
“杨督师那边不会同意吧”师爷试探的问了一句。
陈县令瞅了他一眼,道“你说的没错,杨督师并不同意出这十万两银子,不仅如此,甚至已经后悔抄没了云家。”
“云家私吞官粮,被抄家是他们自找的,怪不得东翁的身上。”师爷为陈县令叫屈道。
陈县令抬起手轻轻一摆,道“不说云家,现在让我担心的是那十万两银子如何凑齐,没有了杨鹤的支持,别说十万两银子,就是五万两银子本官也拿不出来。”
杨鹤的退缩之举,令他很无奈。
“东翁打算怎么办”师爷询问。
陈县令叹了口气,道“本官只想凑齐银子交给叛军,哪怕叛军不退兵,只要把本官画押的那份文书还给本官就行。”
“关键问题还是在银子上面。”师爷说道。
陈县令道“本官最发愁的就是如何凑齐这么多银子,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说着,他看向师爷。
自己已经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凑这笔银子,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师爷的射身上。
当时为了凑齐五万两银子找上杨鹤,便是对方替他出的主意,所以师爷是他最后的希望。
闻言,师爷面露沉思。
陈县令没有打搅,这会儿他全指着对方呢。
好一会儿,师爷开口说道“能一下子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