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范文程眉头皱了起来。
迟疑了片刻后,他道“是我想差了,只想让你进入文馆能够帮到我,现在看来你我兄弟二人功劳再大,大汗也不会让咱们二人全都进入文馆的。”
“明白就好。”范文寀端起酒杯与范文程碰了一下。
文馆的权力哪怕不如明国的内阁,那也是内阁,不可能出现父子兄弟同时进入内阁的情况。
范文程眉头紧锁的说道“看来去大同为使的差事我不该为你去争,说不得这会儿大汗已经对我不满了。”
“你也别担心了,大汗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真的怪罪你,你自小就是聪明人,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在心中多想一想,便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范文寀拿起酒壶给自己和范文程的酒盅里面重新斟满了酒。
范文程没有去接酒盅,而是站起身,嘴里说道“不行,我现在就去向大汗请罪,我能有今天十分不易,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失去了大汗的信任。”
他迈步就往外走。
“漱漱口,换身衣物,你这满身的酒气大汗闻到了恐怕一样会不高兴。”范文寀连忙喊住准备离去的范文程。
听到这话的范文程收回迈出去的脚步,回过身说道“对,我先去沐浴,不能带着一身酒气去见大汗。”
说完,他交代自己夫人去烧水,而他自己去了隔壁的房间准备沐浴。
“得嘞,这一壶酒都是我的了。”范文寀就一个面乌豆,抿一口酒盅的酒水,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烧水用的是大锅,家中有水缸,省下了去外面挑水的麻烦。
范文寀手里的这壶酒还没有喝完,范文程已经沐浴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准备出门去见黄台吉。
只剩下范文程夫人一人在家中,范文寀一口喝掉壶中剩下的酒水,揣起盘中的面乌豆一同离开了范文程的家中。
范文程去黄台吉的府邸,而他是回自己的家中,所以一出门,两个人便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
自老奴迁都沉阳后,便开始修建盛京的宫殿。
不过老奴没过多久便不在人世,接任者黄台吉又继续修建属于大金自己的皇宫,而他现在住的地方直接被皇宫囊括到里面。
“大汗,范文程求见。”鳌拜来到房间里通报。
这时的鳌拜还十分的年少,远不是后来的那个权臣。
黄台吉放下手里的狼毫笔,说道“带他进来吧”
得令的鳌拜退了下来。
范文程很快被带了进来。
“奴才范文程,叩见大汗。”范文程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黄台吉磕了一个头。
黄台吉等他行礼完毕之后,笑着说道“范先生不必多礼,快快起身吧”
“奴才不敢起身。”范文程低着头。
见状的黄台吉微微一愣,问道“范先生这是何意呀一来就跪地不起,倒是让本汗有些闹不明白了”
“奴才有罪。”范文程头也不抬的说。
听到这话的黄台吉面露不解的说道“范先生犯了何罪本汗怎么不知道”
据他所了解的范文程,一直以来都是谨小慎微,不敢得罪各旗主子,就连普通的旗丁都不敢招惹,想不明白这样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有罪了。
“奴才起了私心,帮兄长去争联姻使臣的差事,奴才回去后才彻底想明白,奴才的一切都是大汗赏赐的,忠心为大汗做事就好,不该起了谋权的心思,奴才有罪。”范文程额头贴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