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渝瞬间反应过来,满脸通红赶紧退出,对着地面连啐几口。
真是、真是个登徒子
随即又满脸忧色,看常公子的情形,显然不是他自己能控制。
否则也不会被火焰烧光身上的衣袍和座下的皮子。
她看常公子玩火,不是一次两次了,没见常公子把身上烧得光溜溜的呸
肯定是出事了,练功走火入魔可是,她不知该如何施救啊
只在石窟门口待了待,便感觉里面的温度能把人烤熟,她根本就近不了身。
这该如何是好
白秋渝急得在外间山洞团团转,涉及到她没接触过的练气方面,她束手无策。
常公子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她又不能弄出太大动静,更不敢贸然呼叫,免得惊扰在火光中面容扭曲显然是痛苦不堪的常公子,她唯有双手合在胸处,默默祈福。
坐立不安半个时辰过去,有阳光从石头缝隙射进昏暗山洞,形成一道道光柱,灰尘在光柱中飞舞,白秋渝终于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沙哑招呼“白小姐”
声音像是粗粝沙子摩擦细腻瓷器,让人听了嗓子痒只想咳痰。
白秋渝忙回应“在的,在呢。”
她发现洞窟口闪烁的火光终于消失,大大的松了口气,感谢漫天神佛保佑常公子总算熬过一劫
“你你别进来。”
听得里面略显惶急的叫声,白秋渝捂嘴偷笑,活该登徒子,害得她看到不该看的啊呸谁要看了。
“你怎么了”
“练功出了一点意外。麻烦,麻烦你帮我缝一套兽皮袍,我先遮一遮。”
“那你等等,我这就缝。”
白秋渝笑得有些幸灾乐祸,她不急了,应一声,去自己的住处,取了鹿皮和兔皮,想了一想,又从背包里取出一件她原本准备用来换洗的白色外衣,再从一个小竹筒取出针和线,用短刃做剪刀,裁开外衣线缝。
大致估算出尺寸,穿针引线,给那位光溜溜公子缝制亵裤,以及皮袍内衬,总不能直接穿没有用药物鞣制过的皮袍吧
太硬挺了,穿着难受。
常思过满脸无奈,残心那坑货,已经坑了他两把。
水泫蛮虫装死偷袭他那次就算了,是他自己大意。
这次吞服水弦晶,用残心的话说,即使能量过多身体承受不了,导出体外就是。
说得多么轻描淡写喝水一般容易。
把他的一丝慎重顾虑给打消掉,就信了那个糟老头子的鬼。
渺小的他面对汹涌爆发的能量,就像是一道小小的水库堤坝,要面对山洪泥石流倾泻,让他又能导去哪里
他来得及导吗
差点是没顶之灾,被水弦晶的能量撑到爆炸。
那种撕裂经脉的痛楚,今生他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幸亏他掌心窍穴潜伏的那缕紫焰,及时惊醒,与他共同承担狂暴肆虐的能量,帮他吸收多余能量,化作火焰存储在掌心。
导致紫焰也控制不了火焰外溢,把他身上除毛发以外的外物几乎全部烧毁。
他怀里还剩得不多的玉币,瓷瓶丹药、铜瓶毒药、记载撵尘步法的羊皮卷,记载玄龟内息术的绢布,手抄本云霞煮水谈,等等,全部在瞬间烧成灰烬。
两柄刀鞘,因为材质不是法器,也被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