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白狼坡有土墙防护,居高临下防守。
说人家不堪一击,也不知柳先生这大话如何说得出口
也不怕雪原寒风大闪了舌条。
柳致柔把众人反应尽收眼底,咳嗽一声,解释道“白狼坡上有咱们的内应,到时南面巡哨会发出信号,接应咱们从土墙门户潜入白狼坡,先抢北戎人的三处马棚,再则,奔袭白狼坡也不止咱们这一点人马,诸位担心甚么柳某还会拿自己小命开玩笑不成”
众人恍然,能抢到战马,战力顿时倍增,加上还有其他人马在后面增援,这一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难度确实不大了,遂拱手道“先生神机妙算,决胜千里之外,我等佩服。”
柳致柔哈哈一笑。
他为了这次奔袭耗尽心力,反复推演,其中辛劳又且是外人知
把三位都尉招上前来,从袖子里取出三张手绘白狼坡粗略地形图,就着蜡烛光,分别细细交代一番。
三位都尉接了图纸,拱手领命,与四位修者匆匆离去。
他们还得趁着有时间,把各自的作战任务细细咀嚼,再细分下去。
柳致柔按着额头,低声道“两国相争,无所不用其极,死几个人又算什么”见常思过雕像一样没有接话,也觉无趣,便钻进舱内,伏案在堪舆图上写画计算。
野外寒冷渐重,北风吹刮如刀子割肉。
临时营地内,在将官的安排下,士卒们忙碌一阵,摸黑调换雪舟位置。
除了必要的换班哨探,又全部缩进雪舟内相互偎依取暖,蓄养精力,外面再罩着粗布稻草隔寒,战马拢做十几处,有棉袄搭着,倒是冻不了。
没有灯光火把照明,微弱天光下,雪地里黑影憧憧,东一处西一堆。
战马嘴上套着竹笼,叫不出声,只偶尔不耐烦踢踏雪地,发出一些响动。
时间慢慢过去,有闪烁星星出现天空,给寂静苍凉的雪地增添一分光亮。
临近酉时二刻,在各自伯长伙长招呼下,士卒们下舟把战马牵到各自雪舟前方,给战马喂食豆子、麦麸等精粮,把绳索绑缚到雪舟翘起的舟首铜环上。
所有人再啃食一些干粮肉粒,准备妥当,差不多到了酉时三刻。
雪舟舱外站着的常思过,用两块沾着囚灵凝液和不知名毒液的皮子,分别小心擦拭窄刀两面刀刃,归刀入鞘后,又擦拭几支特制精铜箭矢和三支普通竹箭,把毒箭用细索绑缚在箭壶边缘角落,免得混淆了。
扔掉皮子,用足尖把皮子踩入雪地,上前敲敲舱门,提醒道“柳兄,可以出发了吗”
柳致柔抬头瞥一眼沙壶,有些疲惫地摆手,“那就出发吧。”
常思过合拢舱门,跳上战马大喝一声“传柳先生令,出发,目标白狼坡。”
随着一声声喝令,前方探路的十余骑卒当先出发,后面战马拉着一架架雪舟滑行在雪地上,战马踏踩雪地,发出沉闷的奔跑声响,在黑夜里传不太远。
离白狼坡约有五里,雪舟再次停下来。
一队队士卒分做三股,弓身往黑黝黝的帐篷方向摸去。
柳致柔休息了一阵,恢复些精神,推开舱门走出来,目光掠过前方三里外扎堆的几处帐篷,眺望远处高于地面的白狼坡,那里有依稀灯火摇曳。
等了一个字时间,柳致柔轻声道“走吧,所有雪舟压上前去。”
他没再乘坐雪舟,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往北走。
常思过牵马跟着前行,冲左右低喝“跟上”
不多时,所有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