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台攻城车并在一处,一次可以并排爬上七八人,源源不断有北戎士卒攀爬上城,加入攻杀行列,城头形势岌岌可危。
守城士卒们也杀红了眼,把三丈宽的城头堵得水泄不通。
随时有人倒下,却都没有退路,唯有搏杀争取一线生机。
城下丢失云梯的北戎士卒,在各自头领率领下,往这处城头驰援而来。
牵一发而动全局,更远处的北戎队伍,开始朝这边集结。
常思过也跟着跳上城头,眼中的赤色消散,人也恢复正常,脱口叫道“烧了那两台攻城车,截断敌卒上城通道。”
易尚延脸色沉重,道“正有此意。兄弟,咱们往回走,多搞它几个火瓶,走,事不宜迟。”
说话间,两人跳下城头,逆着人群往西跑。
武器林立,人潮涌涌,根本提不上速度。
常思过往内城墙头一指,叫道“咱们走对面墙垛。”
“好主意。”
易尚延纵身从士卒头顶跳起,跃起丈高,轻飘飘落到两尺宽的墙垛上,喊道“兄弟,得罪啊,有急事。”人已经蹿出去,与常思过一前一后,在城墙上跑得耳畔生风,往回跑了七八十丈,冲云梯起火处守着的伙长大叫“还有火瓶吗兄弟还有吗前头救急。”
伙长摇头,“只剩一个了。”
易尚延叫道“那算了,你自己留着,我找北城借去”
话未说完,两人已经跑得只见背影。
两人经过孙姓汉子守着的防区,孙焕吃了一惊,不知两个家伙何故如此被撵得兔子一样,出了什么紧急状况急切开口叫道“易兄,怎么了咳咳”
易尚延边跑边回道“没事,我去北城借几个火瓶。”
一气转弯跑回北城,跳下城头,冲守着最东头的一个炼体士叫道“白兄,把你手头剩下的火瓶,全部借我,快,别叽叽歪歪,东城有急用。”
他不敢明说,担心引起军心不稳。
白姓中年男子听懂了,二话不说,从墙边油布下摸出两个瓶子。
易尚延道“黑娃,你且拿着,我再去前面借它几个,还有火折子,一并带上,蜡烛就算了。”人已经往前方掠去。
常思过上前接了两个陶瓶,又接过男子掏出来的火折子揣怀里,道了一声谢。
中年男子挥退周围的伙长、什么们,低声问道“兄弟,怎么回事”
常思过低声回道“两架攻城车,并在一起,攻上了东城中间,我和易兄想去把那两架攻城车烧掉。”说得很简略。
男子上下打量常思过,目光停留在他腰间挂着的狭刀鞘上,刀柄处有新鲜血迹,很是羡慕,两个弓手的收获不错啊。
他刚才看到易尚延故意拍着同样式样的狭刀,朝他暗中显摆来着。
“兄弟贵姓”
“小姓常,见过白兄。”
常思过压根就没把自己当做低一阶真元境修者的自觉。
这些天,他打交道的都是固本境中的好手,还宰了好几个,早就习以为常。
落在白姓男子眼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一个真元境小修者,貌似恭谨,却开口叫他白兄,好大的架子
正准备言语试探,易尚延两手掐着三个不同大小的火瓶,飞快地跑了回来。
“黑娃兄弟,走,咱们火烧攻城车去,一次烧它俩,哈哈,过瘾啊”
易尚延嫌弃城头上有士卒挡道,干脆再次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