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就是一物降一物,那林昊焱生来顺风顺水,什么都有,一双眼睛长在头顶上,以后有的好看。
宋越泽摇头笑了声“怎能放心阿瑶从小在西北长大,性子不受拘束,谁都知道国公府规矩最多,对女子尤甚。”
娄诏赞同这话,当初老国公编撰的那些规矩,得到不少人的追捧。多都是权贵,毕竟那些规矩看似有道理,实则细里看,多是针对被统治者,尤其女子。
“妹妹,弟弟都大了,没有一个省心的。”宋越泽叹气,手中茶盏搁下,“成家后,总会收下心来。”
宋越泽的话,让娄诏想起娄家。好像他的弟妹也如此,谈婚论嫁,但是比宋家孩子,就听话许多。
娄泉稳重和善,娄明湘温柔话少。文家与武家,这一点上就能看出。
“说起来,我小时候有个兄弟,如果他还在,说不定也成家了。”宋越泽道,低头看去街上。
娄诏心中一动,从窗沿上收回手,背去身后。
宋越泽抬手搭上窗框,风扫过他的眉眼“八岁之前,我同他算是一起长大,读书,骑马,射箭。娄大人恐怕不知,一个孩子,多晦涩的书都能看得下。我爹当时说,将来必成大器。”
娄诏抬抬眼皮看去远处,神情无有波动。
“大约会同娄大人不相上下,或许也能考个状元。”宋越泽笑笑,像是闲谈。
半晌,娄诏折身往屋里走,道声“宋将军过奖。”
宋越泽回身去看,娄诏背影清瘦,像山崖边孤独的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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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城。
最近外面有些乱,时不时就有人东西。
吴管事大白天都会将门关紧,派家丁时刻在门房守着。
“可不是”朱阿嫂摇摇头,嘴角撇了下,“就平白无故的,抢了人家银子,回头一刀捅了进去,根本就是个亡命徒。”
这说的正是昨日之事,前街发生劫案。
冯依依抱紧桃桃,这俩日她已甚少出去,心里也盼着冯宏达赶紧回来。
“突然就乱起来,辛城这边地势平,根本没有恶匪,这些人哪里跑来的”冯依依往桃桃手里塞了一块面饼。
桃桃出牙,口里痒得厉害,抱着面饼就开始啃,下巴上留下一串口水。
闻言,朱阿嫂往这边站了站,道“我相公说,怕是外面过来的。都说朝廷给了咱辛城百姓多少银子,这不就闻腥而来”
冯依依无奈笑笑“不管真话假话,总有人会信。”
这不正像她当日,为了那什么鬼药,义无反顾的去了京城
“现下就希望,咱外面的人赶紧回来,也不知要乱到什么时候”朱阿嫂叹气,随后抱起桃桃。
冯依依扫掉沾在身上的饼渣,心里同样算着关语堂的归期。
这时,吴管事从外面进来,指着大门方向“娘子,有人找你,是前几天来家里的人。”
冯依依一怔,随即看去大门处,边上开了侧门,一个婆子站在那儿,露出半边身子。
见她张望,婆子福身做了一礼。
冯依依走出前厅,往大门处走,头顶烈日照着她瓷白的脸庞,一身浅紫衣裙,身段婀娜袅袅。
“姑娘好。”婆子脸上带着客套的笑,举动十分规矩。
冯依依站在侧门内,也就看见门外停了一辆马车,四下站着几个家丁守护。
“妈妈有何事我父亲和大哥都不在家。”冯依依笑着问,并没有像让人进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