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乖巧,小胳膊搭在冯依依脖颈,笑出几颗小牙。
冯宏达笑着应下,回头也嘱咐了声“在家带好孩子。”
马车过来,冯宏达掀了车帘进去,梅桓则坐在车前板,斗笠往头上一搭,遂对着冯依依挥挥手。
“娘子,回去吧。”
马车径直往北走,出了城门。
冯宏达掀开帘子,看着渐渐远去的城墙。
去隔壁镇子也好,冯依依这段时间可以想想。冯宏达毕竟了解自己的女儿,得知真实身份,心中肯定不会平静。
正好,若是想和林家相认,他也不会拦着。
与规矩森重的林家相比,冯宏达更看重的是冯依依开心,她想做什么。而不是想林家对待林菀书,只是口里说着疼爱。
冯依依这边,去了城南蚌池。
前两日天气好,塌掉的院墙已经修补好。
这里安静,夏日里也是一处凉爽地方。
离着秋天还有段日子,已经陆续有人上门打听,谈谈珍珠有关。
冯依依从莫师傅那里得知,这些最开始过来的人,往往出价会比较低,建议再等等看,后面会有大客人。
还是那句话,好酒不怕巷子深,到时候水里现捞一个蚌上来,里面的珠子都是顶好的。
如此,冯依依觉得,应该把墙头再砌高一些,大门也想换结实的。
只因这运河开始施挖之后,往日闭塞的辛城,人员乱了些。
莫师傅同意这个看法,提前多做些总是没坏处,当年也不是没有过偷珠毁池这种事情。
城南这边看完,两人又去了小池子那边,同样很顺利,两年下去,也会不错。
。
州府。
娄诏一身便服,端正坐与正座,厅中,几名官员汇报着各处信息。
离开辛城已有几日,好似又回到了之前忙碌的时候,耳边总是不同的人,提醒,禀告。
“辛城那一段河道最重要,这时候起谣言可不行。”一官员道。
另一年长官员捋捋胡子,嘴角微垂“你能堵得住悠悠之口以老夫之见,就该在施挖前,先请大师们做法事,以安民心。”
“朝廷之事,做何法事”年轻官员不认同。
底下吵成一锅粥,娄诏淡淡看着。
一群人在这里说了半天,不是马后炮,就是互相推诿指责,真正有用的办法根本不想。
“宋将军,皇上还有别的旨意”娄诏脸微侧,看去身旁年轻的将军。
左侧座上坐的男子,身着灰衣劲装,腰背挺拔,精神奕奕“皇上只让我来协助大人,一切听大人吩咐。”
娄诏收回视线,再听下面仍旧聒噪的指责。心道,有时武将实比文官有用,起码不说废话。
“宋将军辛苦。”娄诏简单道了声。
宋越泽笑笑,英俊脸上没有在意“行军习惯,十多年西北风沙都不在意。这江南景美,一路上并不觉得累。”
娄诏手抓上腰间鲤鱼腰佩,嘴角轻扯一下“那便好。”
“娄大人可去过西北”宋越泽问。
娄诏抬头,淡淡一声“没有。”
“这样”宋越泽点头,视线在娄诏面上一扫,“也是,听闻娄大人是魏州人,湿润之地,离着西北终究太远。”
娄诏不说话,只是手里攥紧,面上什么也看不不出。
“好了,”娄诏清冷的声线响起,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回去,把你们的办法写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