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东机床是新中国成立后的十八罗汉机床厂之一,当年曾经到这个机床厂视察过。
那边传来柴登科的声音,只听柴登科说道,印安东,你死哪儿去了大家都找你也找不到,你也不给大家联系。大家一块儿吃饭,你也不过来,你还有同学感情吗你这种人真是让人讨厌,太没感情了。今天晚我和班长在一块儿通电话还聊起你来,说你这都不见人啦,什么时候有时间,你有时间我们见见聊聊啊,省得到时请你请也不过来。
印安东一听柴登科的声音,听到他的话中到处是刺,还带着一股怨气。印安东便哈哈笑起来,他笑着说。登科,我觉得你怎么好像是多年的怨妇一样,不就是没见面儿吗,这才几天没见,你至于吗
柴登科说道,大家都在一个城市工作,反而见面的次数少了,不光不见面,而且联系都不联系了,你说你这可恨不可恨。
印安东说道,得了,得了。别这么跟深宫怨妇一样。我这边儿快忙得差不多了。现在大事没有,小事不断,晚也能抽出空来,白天肯定没时间,知道了吧
柴登科听了印安东的回答,笑着说,我就说嘛,哪有光工作没有生活的工作也要学会调节,如果忙的连同学都见不了,我感觉你的工作也做不好。
去你的吧,印安东骂了一句。
不对呀,听声音,你在大街,你这个点儿还在大街吗是不是在大大街我还听到车辆和嘈杂的声音。柴登科像狗鼻子一样灵敏,他忽然问道。
印安东说,我现在就在大街,刚陪人吃完饭。
好你个印安东,你跟别人吃饭有时间,跟同学吃饭就没时间,你还好意思说,我非得把你的事儿给大家说一下。柴登科不依不饶。
印安东笑着道,你敢,你敢说以后我再也不认你这个同学了。
柴登科装着害怕的样子,说道,好,好,好,我怕你了。要不明天晚,我一会儿给他们发信息,明天晚咱们聚聚
印安东叫了声。随你吧,还有事儿吗,没事儿我挂电话了。
别,别,别,我还没说完呢。柴登科嚷嚷道。
印安东说,算了,公交车来了,挂电话了。说完印安东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掉。
那边的柴登科恶狠狠骂了一句,好,你个印安东,一点儿人味儿也没有,白认识你这个同学了。
公交车人少了许多,路也很顺畅,印安东很快回到了宿舍。
第二天一班,印安东就抱着签证来到了监理办公室。总监和监理人员都在一大间房间,有的监理常驻在各家施工单位的办公区。
监理齐工看到印安东报着这么一摞签证,他笑着对印安东说,印安东,你们的签证儿确实有点儿多啊。为什么别人家的签证就没这么多为什么偏偏你家的签证这么多呢
印安东也笑了笑说,齐工,我这些签证都是现场实际发生的,都是甲方直接安排的,有些还是变更的,都非常清晰,工程量都是按实际写的,一点儿也没要谎,你看看。
齐工,笑了笑,看着那堆签证也不说。
印安东拿出烟来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他又拿出打火机给齐工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