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权衡之下,吴良才会忽然做出如此行为。
而眼下。
吴良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已经顺利制服了甄宓,将她的小命牢牢捏在了自己手中。
这已经可以证明,甄宓这个出马弟子终究只是一个代理人,并不能像真正的上古妖兽一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否则他这次突然袭击便只会是自取其辱,断然不可能取得如此成效。
而剩下的一半,便只能看甄宓究竟还是不是个被杀就会死的人了
然而。
“你好大的胆子”
削刀的锋刃刺痛了颈部的白皙皮肤,甄宓经历过短暂的惊慌之后,竟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反倒冷声对吴良威胁道,“不要忘记这是什么地方,外面可全都是甄府的人,只要我喊出一嗓子来,几个呼吸的功夫这里便会被围个水泄不通,届时你便是生出十对翅膀也断然不可能逃走,唯有死路一条,难道你不怕死么”
“怕,不过我有信心在甄府的人赶来之前将你杀死,只是不知你怕不怕死”
少女身上特有的清香钻入鼻腔之内,吴良依旧目光冰冷,开口反问道。
“呵呵呵,你记性真差,我似乎已经与你说过,甄宓不过是我的弟子罢了,你就算杀了她也不能伤我分毫,只会令自己白白丧命。”
甄宓亦是冷冷笑道。
“话是如此不错,不过我还清楚的记得,你此前令甄宓顺从可费了一番周折,如此千年难遇的合适弟子怕是不太好找吧”
吴良顿时摆出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姿态,反唇相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大仙,而我只不过是乱世之中的无名之辈,自然不敢奢求能够将你杀死,只要此举可令你得不偿失,我便已经是大赚特赚了。”
话至此处,吴良终于可以确定,甄宓虽是涂山女娇的出马弟子,但依旧是被杀就会死的凡胎,因为甄宓的话已经等于变相承认了这一点。
他赌对了,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
甄宓则随即陷入了沉默,如此沉吟了两三秒之后,这才语气缓和的开口问道,“我如此待你不过是欲提携于你罢了,你非但不识好歹,竟还对我反戈相向,我想不明白,你究竟是什么人,又究竟意欲何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如今我只有一个要求,放我与玉田离开”
吴良正色说道,“若你答应,我可以保证不伤你这弟子一根汗毛,亦不会将你的事情传扬出去,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否则我便只有与你鱼死网破了。”
“你不是流民。”
甄宓却又自顾自的说道,“流民之所以会成为流民,除了时局所致,与心中的胆怯、懦弱与私心也不无关系,也是因此这天下才能成为一家的天下,才能由少部分人去统治大部分人,这是大多数人的本性,本也无可厚非,但这样的流民,断然无法拒绝我给的好处,更是断然生不出此等破釜沉舟的气魄,所以你绝不是流民”
“废话少说,一句话的事,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吴良又将削刀的锋刃压近了些,语气不耐的问道。
“我早应该想到,生为七杀格命格的人天生反骨,又怎会到了你这般年纪依旧还是个一事无成的流民”
甄宓接着又继续凝神说道,“我所知的那些生为七杀格命格的人中,要么根本活不到这个年纪,要么便已显山漏水,更何况你还身怀御水法秘术,与文命那死人殊途同归,因此你恐怕非但不是流民,如今还已经取得了常人无法企及的权势,而你之所以隐藏身份扮作流民潜入甄府,恐怕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