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正是曾经作为“上古唐朝”国都的北唐地区,要去哪里吴良从来都不会对曹老板隐瞒,因为从不干涉这方面的事情,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
而出发之前,他还要回到庸丘去进行一些必要的准备与安排,毕竟刚刚做了“庸丘候”,庸丘县已经成了他的庸丘国,不说是百废待兴吧,也依然有许多事情都将发生改变。
好在程昱还是陈留太守,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得无条件配合自己。
而此前执掌庸丘的地头蛇朱家如今对自己亦是俯首帖耳,想来在此事上也不会给自己使什么绊子,没准儿还会送上一份说得过去的贺礼。
因此立国之事并不存在什么阻碍。
唯一令吴良感到意外的是,这一次辞别时,曹老板变得比以前啰嗦了许多。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指示,就是教他出门在外小心行事,什么都东西都没自己的命重要,万不可因为一些身外之物至生死于不顾,不值。
同时还告诉他,此去乃是袁绍的地盘腹地,若是不小心被袁绍捉了,一样可以亮明身份。
袁绍若知道他是曹老板的女婿,便断然不会轻易杀他,只要能保住性命不死,曹老板一定会想办法将他给捞回来,无非就是被袁绍要挟那么一下,这都不是事。
说实话,曹老板的这番嘱托听得吴良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小感动的,有那么点后世上大学父母将他送上火车临别时的感觉,就差教他在这里不要走动,转身去买几个橘子了。
可能是因为公开了吴良的这个女婿的同时。
曹老板的岳丈之爱也随之激活了么
“明公无需忧心,当年我便是因为怕死屡次三番动脑筋做逃兵才被贬为奴役发去了瓬人军,那时候我怕死,如今有家有室还有一国,自是更加惜命了。”
吴良嬉皮笑脸的说道。
“我不是在与你说笑”
曹老板板起脸来呵斥于他,而后语气才逐渐放缓,按住他的肩膀道,“总是此行务必多加小心其实你不去亦是没有人强迫,正如你说的,你现在有家有室还有一国,有些事情已经不必亲力亲为。”
“明公所言极是,只是这撰史不比其他,若是没有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亲身经历,便断然无法将其中的精髓之处记录下来。”
吴良点头说道,“这是末将的一点私心与抱负,明公是有伟大抱负的豪杰,如今家大业大依旧不顾安危率军亲征,虽千万人亦往矣,末将冒这点险与明公迎战千军万马相比可差远了,身而为人,总是要有些追求方才无憾此生,你说是不”
“哈哈哈,好一个虽千万人亦往矣,什么话自你口中说出来,便是分外的悦耳动听,教我没由来的由内而外浑身舒泰。”
曹老板顿时笑了起来,“去吧去吧,立你的传撰你的史追求你的抱负去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如今连个子嗣都不曾有,若是死在了外面,便是旁人享你的庸丘候,占你的庸丘国,就连曹旎亦将成为旁人之妇了,我可不会教曹旎为你守一生活寡,你自找的,怨不得旁人,自然也怨不得我。”
“明公,末将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吴良微微一愣,拱手说道。
“你当然可以讲,不过若不是什么好话,尤其是不入我耳编排我的话,那我便罚你。”
曹老板虚着眼睛说道。
“那还是不说了,末将这便退下了。”
吴良果断躬下身子拱手说道。
“对了,你那连发小弩我已细细看过,此物虽射程不远不能在大战时为弓手营所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