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便在于这个“不知是祸是福”。
于吉无法判断的出来,吴良也同样无法判断。
这玩意儿现在就像一个盲盒。
倘若还藏有东西,那便一定是这座墓中最珍贵或是最重要的东西,最起码对于丘穆公与丘氏后人应是如此,否则又何必藏得如此之深
但这其实是一个致命陷阱的可能性也非常大。
在吴良看来,倘若这下面的机关真是为了藏什么重要的东西,似乎便完全没有必要在棺木中放置一颗具有提示作用的九曲珠,这完全是多此一举。
因为对于丘氏后人来说,倘若真还要来取出里面的东西,完全可以将这个信息写入代代相传的祖训之中,若是担心有暴露的风险,将信息写得隐晦一些也没有问题。
总之,就是没有必要在这里面防止一颗九曲珠作为提示。
这玩意儿看起来就像一个用来钓鱼的鱼饵,总给人那么点愿者钩的意思
“愿者钩”
姜太公当初似乎也玩过愿者钩的经典套路,只是钓的到底是什么就不太好说了。
想到这茬,吴良心中也是迅速纠结了起来。
继续开吧。
心中总是无法安定下来,总觉得可能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没底。
不开吧。
吴良手痒心也痒。
好奇心就像无数触手在他心头最敏感的位置不停的轻轻抚动一般,若是不继续开下去,他日后定然永远惦记着此事,恐怕寝食难安。
“老先生的话你们也听到了,诸位有什么意见不妨说来听听。”
吴良实在拿不定主意,这其中自然也有考虑瓬人军众人安危的因素在里面,因此他思想向后,终于还是回头看向了众人。
“韦愿听公子定夺。”
典韦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睛,不悲不喜的道。
“随侯珠在哪,我便要在哪。”
白菁菁也是毫不犹豫的道。
“公子,旁人怎么想我不清楚,但我既然都已经进来了,而且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不管是祸是福我是肯定要打开这个机关看看的,就算真有什么不测我也认了,咱就算要死也得做个明白鬼。”
杨万里则嘿嘿笑着说道。
话音刚落,反倒是于吉先不愿意了,瞪起一双老眼对着杨万里呵斥起来“张口闭口都是死字,你若不会说话便少说,莫要将晦气带给我们”
“老童子,你若怕死直说便是,公子也没有强行将你留在这里的意思,反正我是已经决意跟随公子一探究竟了。”
杨万里立刻反唇相讥道。
“你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老夫若是贪生怕死,当初在薄姑的时候又怎会冒死进入密道救你,真是悔不当初啊,早知如此,倒不如教你死在那密道之中做了树肥,老夫也落得一个清静”
于吉气的胡子一抖一抖,音量都随之提高了许多。
“那也不过是扯平了而已,遥想当初我也曾在豫章救过你一命,现在想起了我嗓子眼儿里还直冒酸水,你醒来不但没有谢我一句,还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到底谁是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那是因为你险些坏了老夫道行”
“用公子的话来说,我那也是初吻,我说什么了么,以后你要我与我未来的夫人如何交代,难道告诉他们我的初吻是隔夜粟米味儿的”
“就凭你,还会女子瞎了眼看得你”
“我虽不似公子一般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但也绝对胜过你这歪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