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那个兄弟定是在劫难逃了。”
吴良无奈的叹道。
如此一来,也就不可能指望有人出去通风报信,带来其他的援军与他推测可能对这些痋虫具有致命效果的盐。
至于使用白菁菁的口技向外面的人马求援
这个办法也没有尝试的必要,方才这名亲卫呼喊求救的声音已是足够响亮,而白菁菁的口技主要在于技巧与多变,并不会比这声音更有穿透力。
倘若外面的人马听到呼救,自会冲进来救援。
倘若听不到,那白菁菁的口技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而今之际,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将这邪物甩掉,若是能够先将它自这条墓道中引出来,他们再抢先进入墓道,或许就没有什么东西再阻挡他们撤退的道路了吧。
再至于这邪物从何而来。
吴良觉得可能与那十六个再次被毁的木偶有关,那里面此前定然也藏了大量的痋虫虫卵,并且在他们第二次经过的时候已经完成了孵化,只不过受到木偶外面那层厚厚的木层阻挡,白菁菁才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
“有才贤弟,你们以前盗墓遇上的就都是这种东西么”
心中惊骇之余,曹昂竟又感同身受的看向了吴良,如今他终于深刻体会到了瓬人军的工作性质,也终于理解曹禀迫不及待离开瓬人军,无论如何都不愿再进陵墓的原因。
与面对这样的邪物相比,陷阵杀敌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也不全是”
吴良摇了摇头,心中却还在努力的思索着脱身之计。
说起来他也是无语的很。
根据齐史中的记载,齐哀公乃是因“厌魅之术”的事情暴露而被烹杀。
因此在这之前他一直比较担心的都是“厌魅之术”,并且第一次进来的时候,那些木偶的存在也令他更加确定这座陵墓应是与“厌魅之术”有关,根本就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结果谁能想到。
这座墓穴之中竟还有“痋术”作祟,而且是如此可怕的痋术。
现在就算吴良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这些痋虫体内掺和着人的“怨念”,否则它们为何非要聚合成人的轮廓,甚至就连一些行为举止也与人类有许多相似之处,甚至还具备一定的智商。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唉,这次若是侥幸能够活着出去,我定要亲自在父亲面前为贤弟、为瓬人军请功,你们实在太不容易了,曹军近半年来能有今天的光景,瓬人军当居首功”
那句“也不全是”,在曹昂听来只不过是吴良的谦虚之词,如此居功不傲之人,也是他最为敬佩的一类人。
他暗暗在心中发誓,绝不能让吴良与瓬人军这群默默行走在炼狱中的功臣流血又流泪
若是教他们寒了心,便是动摇了曹军之根本
“子脩兄谬赞了。”
吴良此刻也没心情在意这些利益方面的问题,他也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活下去
不久之后。
众人已经再次回到了那个满是鍪子坟的墓室之中。
空气中弥漫的腥臭之气更加浓烈,这里的鍪子坟虽然都没有坍塌,但已经有不少痋虫从砖石之间的缝隙中强行钻了出来,正在墓室的地面上蠕动。
不过这些痋虫并非漫无目的。
它们蠕动的方向全都是这间墓室的中心位置而在墓室最中心的位置,正站立着一个成人大小的人影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