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次看到吴良盗墓的时候用随侯珠来照明。
她这个随珠人就发自内心的替随侯珠不值,这就像有人好不容易得到了传国玉玺,却只用传国玉玺来砸胡桃核桃,还有比这更暴殄天物的事么
不过,她倒并未因此替自己这个随珠人不值。
若非做了随珠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去到这么多的地方,见到这么多的人,经历这么多的事情,还在不违背祖训的情况下体验这么多的呸呸呸,白菁菁,你在想什么呢
“你这么一说,老夫倒也发现了,公子向来视黄金如粪土,却对这些文字古籍甘之如饴,总觉得是在做一件不为常人理解的大事呐”
于吉也是沉吟了片刻,说道。
如此半个时辰后,脚下的青铜器终于清理出了个雏形,已经差不多可以看清楚上面的文字。
吴良站起身来后退两步,仔细辨认着上面的文字
“齐国姜姓吕氏壬公之墓志”
对于习惯了后世简体汉字的吴良来说,阅读这种文字虽然问题不是太大,但也略微有些阅读障碍,必须得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去读。
毕竟,这些“金文”字体与东汉使用的隶书还有着不小的差别。
再加上这时候的文字没有标点符号,在念的时候还需要思索一下如何断句。
“公讳不辰,字叔德。
惟壬公十二年,弟静勾结纪候谮之夷王,夷王不仁不智,烹公而立静”
于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凑了上来,接着吴良的话毫无障碍的将这块青铜板上的金文念了下去。
一边念还一边为吴良等人将这一段墓志用如今容易理解的白话翻译了出来。
根据齐史中的记载,这上面所说的齐壬公便是齐哀公,哀公只是他的谥号。
齐壬公在上任十二年的时候,同父异母的弟弟吕静勾结纪国国君向周夷王进谗言,周夷王又是个暴戾且昏庸的天子,便命人将齐壬公烹杀,之后立吕静为齐胡公。
齐壬公的胞弟吕山与家人几经辗转将齐壬公的尸首连同烹杀他的大鼎一起运回来下葬于此,并在墓前饮下血酒发下毒誓,誓要斩杀吕静为齐壬公报仇,将被夺走的公位夺回来,用吕静的血来祭奠齐壬公
这段墓志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后来的事这上面虽没写,但齐史中却已经有了详细的记载吕山最终兑现了誓言,几年之后就杀死了吕静,自己做了齐献公,也算是个言出必行的狠角色。
不过齐史中有提到齐哀公修习“厌魅之术”的事情,而这篇墓志中却对此事只字未提。
也不知道到底是齐史记载有误,还是墓志中故意没有提及。
吴良倒是比较倾向于后者。
毕竟天朝历来讲究死者为大。
哪怕是生前的仇人死后,也没几个人还会再恶语相向,更何况还是自家人为死者撰写的墓志,其中自然更不会提到一些影响不太好的事情。
不过想要得到最为确切的答案,还需要从齐哀公的墓中寻找线索。
眼下已经发现了齐哀公的墓志。
那么齐哀公的陵墓,应该就在这附近比如脚下。
吴良之前通过声音便察觉到这下面是中空的,或许这下面便是通往齐哀公陵墓的墓道。
而种在此处的“云阳”,或许便是后人为齐哀公墓的设下的防盗机关。
不得不承认,“云阳”作为防盗机关,确实要比吴良之前盗过的墓高端许多,不但能够将陵墓的入口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