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
曹旎一脸迷茫的摇头,但见丁夫人又要去拿长筷,当即吓的连忙又道,“知道了旎儿知道了因为母亲不许我们说吴有才的坏话可是母亲那时只说不许在父亲面前说,并没有说不许在旁人面前说”
“我你”
丁夫人顿时气的不知该说些什么,转身拿起长筷便又要打来,“我干脆打死你算了你与你哥哥子脩、弟弟铄儿皆是一母所生,他们二人聪颖懂事,为何偏偏你便如此愚笨,你是要气死我么”
又是一顿啪啪啪。
曹旎跪在地上一脸委屈的啜泣,丁夫人则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气喘吁吁。
如此缓了半天之后,丁夫人才终于叫曹旎站起来,拉过她那只小手一边轻轻揉着,一边恨铁不成钢的叹道“旎儿,你既然不懂,母亲今日便好生与你说道说道。”
“母亲打你,是恨你不顾身份名节”
“你要清楚,你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又是君子的女儿,怎有隔三差五总往一个成年男子家中跑的道理,此事若是传扬出去,非但你于名节有损,便是君子脸上也会无光,到时罪过可就大了。”
“还好吴司马是晓事之人,从来不与你单独相处,就算偶尔见着也都躲着,能避开你便避开你。”
“你可知道,他那是尊敬你爱护你,不愿你名节受损,更不愿伤了君子的脸面,你怎地便不明白他是何意,还变本加厉的对他纠缠不休”
“哎”
说到这里,丁夫人用力戳了一下曹旎脑门,没好气的警告道,“从今天开始,母亲会派人跟着你,你若再敢去找纠缠吴司马,我定不饶你,听清楚了么”
“”
听完这番话,曹旎却是已经愣住。
“他那是尊敬你爱护你”
竟是这样的么
原来
这一瞬间,曹旎似乎明白了什么,接着心中便升起了一抹悔恨,为何还有一丝暖意
我此前真是太不懂事了
“听清楚了,女儿明白”
曹旎怔怔的点头。
“明白就好,不过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即日起你还要禁足十日,倘若再犯绝不姑息,听明白了么”
丁夫人总算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
“听明白了,女儿不敢”
曹旎似乎下定决心要痛改全非一般,重重点了下头。
丁夫人恐怕至死都想不到,她这番极为正常的教诲,竟又一次被这个脑袋不正常的姑娘曲解了
后堂之内。
正与曹老板议事的,除了丁夫人之前说过的夏侯惇、荀彧和程昱,还有曹昂、曹禀二人作陪。
“志才,你来得正好”
曹老板此刻正满面红光,见到戏忠进来,连连笑着向他招手道,“快过来一起听听最近兖州发生的奇闻异事,保准你大开眼界,对了,安民,你刚才说到哪了”
“侄儿说到吴司马莫名起乩,刚为程县令补上命中欠下的日,伯母等人便紧接着来到了鄄城。”
曹禀低眉顺眼的说道。
“对对,你接着说,莫要停下。”
曹操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塌上,又对曹昂使了个眼色,命其为戏忠倒了一杯酒,抖抖手说道。
“伯父,接下来的事,文若叔便都知道了,不如换文若叔先说,我喝口酒润润嗓子。”
曹禀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实际上是犯了酒瘾。
“那就换文若来说,你们轮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