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民就死在了这场战乱之中。
与他一同而死的还有曹操的长子曹昂,以及被称为“古之恶来”的名将典韦
想不到面前这个小小的军候,居然还是个了不得的官二代
不过再回忆一下此前的细节,倒也并非无迹可寻。
虽然东汉末年曹姓并非只有曹操一家,但曹营之中姓曹的军官却大多数都与曹操有些关系。
另外,筹集军饷乃是行军打仗之根本。
盗汉朝王族之墓又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容易授人话柄。
以曹操那“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性子,断然不会将这么重要又敏感的事情交给一个信不过的人。
由此可以推断,这个曹禀必然是深得曹操信任之人,自然不可能只是表面上的军候这么简单。
只不过曹禀这个名字没有传到后世,吴良听都没有听过,因此才没有往深了想。
不过现在知道也不迟。
吴良心中惊喜。
如今只要与曹禀交好,就等于已经抱住了曹丞相的脚指头,再使把劲儿距离抱上大腿奉旨盗墓也不远了。
“有才贤弟”
见吴良神色古怪的望着他一言不发,曹禀有些诧异的叫了一声。
吴良终于回过神来,连忙笑着端碗道“安民兄,我敬你。”
“哈哈哈,有才贤弟不会是有什么心事吧你我如今已以兄弟相称,贤弟若有心事大可不必隐瞒,或许为兄能帮上些忙。”
喝下这碗酒,曹禀竟已有些上脸,不过这酒度数不高,如今又才喝了两碗,喝醉应该还不至于,而是这个家伙天生酒精过敏体质。
“倒也没什么心事,只是觉得梁孝王墓恐怕并不简单。”
吴良用袖子抹了下嘴,顺势说道。
“此话怎讲”
曹禀面色立刻变得郑重起来。
“安民兄可曾读过太史公记”
太史公记便是后世俗称的史记,乃是西汉年间的纪传体通史,此作完成距此不过几百年。
不过看曹禀那迷茫的表情,吴良已经知道这个家伙肯定没看过,于是便接着说道“太史公记中记载中元六年,梁孝王刘武前往良山打猎,有人为其送上一头背上长着脚的怪牛,哪知刘武见到怪牛之后便仿佛失了魂一般,回到家中没多久便身染热病,又过六日即暴毙而亡。”
闻言曹禀倒酒的手停滞下来,微微蹙眉说道,“我只知梁孝王刘武居功受宠,府库金钱近万亿,珠玉宝器比京师还多,并建有三百里睢园,其奢华程度胜于皇宫,天下能人异士皆心驰神往,此人生前便有此名,死后陵寝中陪葬必定差不了,却不曾听说还有这等怪事有才贤弟可知此事有何寓意”
“不好说。”
见从曹禀口中问不出能够证实史记的信息来,吴良便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既然太史公记中有所记载,此事恐怕并非空穴来风,我们入墓时最好多一个小心,免得乐极生悲。”
“贤弟此言极是,为兄头一回行这掘墓之事,实在不知其中深浅,还要贤弟多费些心才是。”
曹禀沉吟着问道。
“若能够帮上安民兄的忙,弟自当肝脑涂地。”
吴良起身抱拳道。
“说的好要的便是贤弟这句话,来来来,咱们饮酒”
听吴良如此说,曹禀自是喜不自胜,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擦了下嘴又道,“有才贤弟,我见你谈吐不凡,定是读过不少圣贤之书,只是此前为何隐而不发,甘愿沦为奴役受人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