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吴太史放心,此事我定会如实转达,尽力化解吴太史与这些百姓的误会。”
邴立拍着胸膛说道。
“另外,三日后我会率人再来朐县,请邴县令安排我与那金渔、金卫父子会面,有些事情我希望能够与他们当面沟通。”
吴良又道。
“此事也包在邴某身上。”
邴立忙不迭点头。
吴良最终还是将瓬人军带去了三百里外的厚丘县。
与朐县不同,厚丘县因为距离东海郡郡城郯县更近,算是一处军事重镇,城内不但有曹老板驻扎的守军,物资也更加充足。
以此作为以防万一的接应地点,自然是最好不过。
莫说那伙“黄巾贼”只是冒牌货,便是正儿八经的正规军,也绝不敢贸然攻打郯县,试图营救那些孩童。
表明身份之后,郯县县令自是立刻将吴良奉作贵宾。
好酒好肉的招待着,就连瓬人军也得到了妥善的安排,小日子过的十分滋润。
而吴良则并未向郯县县令说起朐县的遭遇,只是停留了一夜之后,将那些孩童与少量瓬人军兵士留在城内,接着又进行了一番补给,便又带着大部分人重新折返朐县。
如此一来一回。
虽然看似无端走了不少冤枉路,但吴良却觉得很有必要,他是个十分谨慎的人,直到现在也不能完全信任邴立与那伙“黄巾贼”。
而做过如此安排之后,便等于给此次在朐县的行动加上了双保险。
自此那伙“黄巾贼”不但要担心那些孩童的安危,同时也必须考虑一下自身的处境,倘若吴良在朐县出了什么事,郯县与东海郡郡城收到消息自然不敢坐视不理,到时先不说那些孩童,便是这伙“黄巾贼”也一样要给吴良陪葬。
当然。
“陪葬”肯定不是吴良想要的结果,他要的是足够令那伙“黄巾贼”不敢轻举妄动的震慑,确保万无一失。
这一次重回朐县。
瓬人军的待遇已经截然不同。
在距离朐县县城还有三十里地的时候,便有一支由二十名青壮年男性组成的小队迎了上来,问过吴良的身份之后,当即一边派人回去通报,一边十分热情的为瓬人军开路。
而当瓬人军到达朐县县城的时候。
更是有不少人出城前来迎接,为首的正是那日试图阻拦瓬人军离去的老者,吴良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做金渔。
在他的身旁,除了朐县县令邴立之外,还立着一个看起来大概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此人长有一张十分端正的国字脸,颚骨略宽一些,身形也较为壮硕,露在外面的半截臂膀黝黑而又有力。
从他那与金渔略有些相像的眉眼与站立的位置便不难判断,此人应该就是金渔的儿子金卫,郁洲山上那伙“黄巾贼”的首领。
“吴太史,你可算来了,有失远迎请多包含”
见到吴良,邴立率先迎了上来,将金渔与金卫二人介绍给他,吴良猜的果然不错,那国字脸壮汉正是金卫。
而金渔、金卫与出来迎接的百姓则是率先望向了吴良身后的瓬人军。
不过在发现瓬人军这次回来并没有将他们的孩童一同带来时,脸上多少浮现出一丝失望,这也很正常,哪怕吴良承诺的天花乱坠,也断然不会有父母愿意将自己孩子交到旁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