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心中一喜。
这无疑是在告诉吴良,他的手中又意外多了一张更加强力的牌,这张牌将会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与此同时。
吴良亦是看出了邴立的立场,这个家伙也是个明哲保身的小人。
那边与那伙黄巾贼的关系搞的不错,如此才能够作为他们的使者来与吴良交涉;这边又不断将重要消息卖给吴良,博得吴良的信任,同时也是在博得朝廷的信任。
如此左右逢源,两边都可以不招惹,两边又都将他当做自己人。
不过这其实也无可厚非,吴良不是理解不了邴立的做法,似他这样一个没权没势却还要管理一方的县令,无异于在夹缝中谋求生机,只要朝廷或是曹老板一天没有派兵前来剿灭这伙黄巾贼,没有在此驻扎可以供他调动的守军,那么这便是他唯一的生存方式,否则用不了多久,他的尸首就会被出现在城门之上。
“另外还有一事,那伙人在知道了吴太史的官职之后,对吴太史的感官已经有所改变,他们认为史官皆是正直之人,吴太史也不例外,因此认为吴太史捉了那些稚童作为人质不过是权宜之计,不到万不得已应该不会轻易伤害稚童。”
邴立接着又道。
吴良心里清楚,在唐朝以前,这的确是人们对史官的统一印象,因此对此倒并不十分意外,嘴上却又故意问道“那么邴县令如何认为呢”
“邴某亦是如此认为。”
邴立回头向孩童那边看了一眼,笑着说道,“方才过来时邴某已经留意到,吴太史给这些稚童发放了肉脯,这便已经足以证明吴太史的高尚品德,回去之后邴某会将此事如实说与他们,他们亦会对吴太史心生好感,之后吴太史再于朐县境内行事,自会更加顺利。”
听到这番话。
吴良对邴立亦是生出了一些好感。
这个家伙虽然左右逢源,但其实也照样有自己的坚持,因为他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在激化双方的矛盾,而是在尽可能调和双方的关系,避免此事向流血冲突的方向发展。
也是因此,吴良虽然还是不会将邴立当做自己人,但也对他多了一些信任。
于是吴良终于决定将自己此行的真是目的说出来,或许他与盘踞当地的黄巾贼能够一些意想不到的帮助也说不定。
“我亦看出邴县令是个深明大义的义士。”
吴良终于对邴立露出了一丝笑意,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便也与邴县令开诚布公了,实不相瞒,我此次来到朐县主要是为了查探一個人,此人邴县令与附近的乡民一定都如雷贯耳。”
“请吴太史明示。”
见吴良如此说,邴立面露好奇之色,连忙拜道。
“徐福。”
吴良言简意赅的道。
“徐福吴太史说的可是数百年前那个奉始皇帝出海寻找长生不死药的徐福”
邴立一愣,下意识的确认道。
“正是此人”
吴良微微颔首。
“那吴太史可来对地方了,朐县正是徐福的故乡,此地至今仍有许多与他相关的传说,就连徐福的故居也依旧有部分保存了下来”
邴立来了精神,如数家珍的道,“只不过自徐福出海未归之后,徐家的其他族人害怕始皇帝迁怒,因此早已举家向南搬迁,至于究竟迁去了何处便不得而知了,若吴太史真要查探徐福,可以先从徐福的故居查起,我再为吴太守整合出朐县的相关传闻,如此相辅相成定可事半功倍。”
“那就多谢邴县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