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养的好女儿,竟敢提着武器挑衅定远侯府那小丫头还把官家大道给砸烂了人京卫司今儿上门索偿了
她今年,啊不,明年的月钱一并没了她哭,便让她到皇宫大殿哭去反正这钱我是扣定了”
心头纵有千般恨,万般厌,一时不知从何处骂起。最后恨恨的冲他这当爹的呸了一声,气冲冲地离开了。
曲广平“”
这事他在宫里已经听说了,被同僚们好生笑了一场。他唤长女来是想问问,是谁怂恿她去当这杆枪的。
“无人怂恿,”被父亲身边的随从唤来,曲大姑娘神色忐忑,手足无措,“武试在即,听闻安平郡主虽然年幼,却深得定远侯的真传,女儿忍不住与她比个高低罢了。”
“哦定远侯父女之前一直生活在边境,真不真传的,寻常人不可能清楚。”曲广平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茶,道,“是福宁郡主告诉你的吧”
“嗯。”曲大姑娘点点头。
寻常人不知道的事,当然只有达官贵人家的儿女清楚。就算她想否认,也瞒不过阿爹。当然,承认也没什么,她可没说是谁怂恿自己。
用不着怂恿,她早就想教训教训那个目空一切的小丫头了。明明年岁比自己小,家世也不好,还敢在自己面前端着。
“爹,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跟她的侍卫打,没伤着她。”曲大姑娘天真道,不满嘟囔,“那侯府也忒小气了,明明她也同意比斗,地面那坑双方都有责任。
她竟让我一个人赔下次我专打她的脸,打坏了,我赔”
看着女儿的大圆盆脸露出来的气愤,曲广平一阵心累。
然而,身在京城,很多时候往往身不由己。
莫说长女,就连他自己也逃不开各种复杂的人情关系,有时不得不做违心事。孩子虽小,既已入局,他身为人父的只能尽量提高她的战斗力,以保小命。
“今晚到校场,爹教你武功。”除了自保,更为了争一口气。
那小郡主命硬,将来未必嫁得出去。如此一来,倒和他家的长女同病相怜。即便如此,更要向世人证明,他曲家的女儿不比北月家的差。
“啊不用了,爹,我会武功。”曲大姑娘回忆和女侍卫的那场较量,“只是她那侍卫的身法古怪了些”
“那就是武功”曲广平被气得不行,一字一句,语气渐扬且相当严厉,“你空有一身蛮力,没有技巧,将来上到战场就是最好的靶子”
“女、女子也要上战场”曲大姑娘被吓到了,张口结舌。
天哪好惨
“”曲广平闭了闭眼,忍着脾气,懒得解释道,“今晚到校场,爹教你武功,回去吧。”
“哦。”
看出阿爹心情不好,曲大姑娘不敢多话,嘴里嘀咕着退了出去。等她的大身板消失了,整间内室刹时空旷不少。曲广平放下茶盏,无力抬头,仰天长叹。
有女如此,天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