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商景伸手向他要浴巾的那一刻,贺绛智商选择性地被欲的洪流裹挟,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看了再说。
商景刚刚泡了二十分钟的热水浴, 每一处都泛着温热的粉意,锁骨凹陷处的水珠随着猝不及防的天旋地转四下放流, 在卧室顶灯的照耀下,像凝结在忍冬枝头的雾凇,晶莹里包着红艳欲滴。
贺绛喉结滚动了下, 理智回来又失去, 顺便带走了自制力,商景浑身湿漉漉的,握在手心里的脚踝潮湿细腻。
商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 等他完全接收到自己以一副怎样姿态面对贺绛时, 脚板条件反射绷直。
握着老婆脚踝的贺绛自然第一时间发现商景的蓄力情况, 电光石火之间,他没有立即弃床逃跑。
三秒后,贺绛闷哼一声, 被商景踹着肩膀翻下去。
“不要脸流氓”
商景立即扯过被子盖住腰,脸颊红了个透, 呼吸局促,吐出的热度仿佛能把洗澡残余的水汽带走。
趁他不备耍流氓就算了, 被暴力制止还不知悔改怎么还还掐他屁股
虽然说贺绛要不是想掐他屁股放开了他的脚踝, 他还不一定有力气挣脱, 精准踹下渣男。
商景见贺绛没有持续发狂,抓紧时间把自己包了粽子。
贺绛卧室的被子是湖蓝色的,边缘绣着银光流动的暗纹,像一汪清浅温柔的湖水,波光熠熠地将商景包裹住,只露了半张脸出来。
为了增强讨伐登徒子的气势,商景艰难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贺绛。
“你做什么耍流氓”
贺绛舔了舔后槽牙,他眼里的商景此刻就像个没有实权的傀儡小皇帝。
小皇帝居高临下气势汹汹看着他,他却知道,被子里没有一件蔽体的衣服,连被子都是从他床上拖的。
贺绛正色道“我听错了,以为你想出来。”
商景瞪圆眼睛,踢了踢腿“你还不承认”
贺绛好笑地看着商景,目光却如深潭,虎视眈眈“好,我承认。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商景被贺绛问得哑口无言,他还没想到怎么办。
于自己,他不能寻死觅活。
于贺绛,他能拿贺绛怎么办以牙还牙吗
贺绛自我反省“我错了,包着你的被子里也有我的气息,这算不算耍流氓”
他不说还好,一说,商景觉得自己和被子亲切相拥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像豌豆公主碰了糙劣的粗麻,四处都在漏风,风吹火燎。
商景大声“当然算罪加一等。”
贺绛表情略微严肃“那你别披着,被子犯的错我承担不起。”
商景下意识就想扔了这流氓气息的被子,幸好理智阻止了他。
老流氓在骗他脱光
商景拿他无可奈何,在床上秦王绕柱走,色厉内荏“你出去”
贺绛从地上爬起来,姿势不太自然地从卧室柜子里搬了一床新的被子出来“被子蹭湿了吧晚上换一床。今晚你在这里睡,我去你屋里。”
他把被子放在床尾,快速退出房间,拉上门。
商景眨眨眼,这么配合
殊不知,门外的贺绛迅速靠在墙上,狠狠吐出一口气。
全凭影帝的职业素养在强撑。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