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新乐了“你说的是现在,我说的是以前。我家楼上以前住着一个当官的,听说是什么处长。日子原本过得不算差,可他两个儿子都不省心,整天就为了他那套房子争来争去。老头想不开,找根绳子挂窗户上吊了脖子你说要是有钱,多买一套,哪有这些烦心事”
虎平涛皱起眉头“你骗我的吧处长那是很大的官儿了,怎么会穷到连房子都买不起”
“都说了那是以前,不是现在。”王学新加重了语气“咱们不说贪1污1腐1败,正常情况下,官员的工资靠政府。国家要是没钱,官员都是穷鬼。可你看看现在的官,别说是处长了,就连科长、副科,工资待遇也比以前好了很多。”
“这就是国家发展带来的好处你还真别说,这有钱了才有能力消费。咱们手上的冰块海1洛1因可不白给,没钱了鬼才会卖给你。”
虎平涛不由得笑起来“新哥你挺厉害的啊这么一件小事,居然也能与国家大事联系在一起。”
“大环境很重要啊”王学新一本正经地说“就说塞后车厢里那俩女的,不就是为了钱才落得这般下场。”
虎平涛微微眯了下眼睛,他悄悄引导了这么久,终于把话题转到自己需要的方向“新哥,这俩女的究竟是什么人”
“安南人。”王学新双手操控方向盘,看着黑漆漆的窗外,语气间夹杂着几分自豪。
虎平涛就像一个好奇宝宝“安南人怎么跑咱们地盘上来了”
“安南是个穷地方。”王学新道“以前他们心甘情愿当毛熊的狗腿子,铁了心的跟咱们对着干。后来打输了,又不甘心认输,就在边境上对峙。阿衡你打过架,这牛高马大的天生就占优势。安南就巴掌大点儿地方,跟咱们能比吗到头来空耗国力不说,还白白耽误时间。”
“后来安南人跟咱们讲和了,虽说这些年经济有一定起色,可是跟咱们比起来仍然差距很大。看着咱们越来越有钱,还是全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安南人眼红,女人也就动了心思,搞起了“安南新娘”之类的鬼把戏。”
王学新忽然压低了声音,鄙夷地笑道“这两个女人是上个星期走海路过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上说是安南新娘,其实是两个骗子。她们前年就从西南偷渡入境,与黑婚介机构互相配合,前前后后骗了好几个男人,都是山里的穷鬼,没钱讨老婆,只能花钱“买媳妇”的那种。”
虎平涛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这事儿我听说过。花几千块钱买个女人当老婆那种。”
王学新继续道“正常情况,她们人生地不熟的,根本逃不掉。可要是有人配合接应就不一样了。这俩女的把她们自己卖了好几遍,想着攒够五万块就离开中国,返回安南。咱们这边不是缺人嘛,正好她们也想做最后一次生意,没想到被负责接人的老黄看穿,转手卖给了金爷。”
“接人”虎平涛好奇地问“怎么公司还兼做这种生意”
王学新明白他文化的意思,解释道“你不认识老黄,那家伙是个婚姻骗子,专门设套给人钻的那种。婚姻广告上的男女,不是腰缠万贯的丧妻总裁,就是情感孤独需要安慰的亿万富婆。呵呵要真有这种好事,别说是公开征婚了,早就被他们自己悄悄拿下,哪儿还轮得到外人”
“很多国内的人,对国外有一种迷之向往,或者应该说是迷之崇拜。这两个安南女人被老黄看中,原本是用来当做招牌,与征婚的男人面谈。对没有文化的土包子来说,这一口安南话就是妥妥的富婆招牌。他们不懂外语,只知道对方是外国人。随便设个局,请吃饭外带逛街,一次下来就是好几千别说是老黄,就连这俩女的也从中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