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箭上有毒。”冰稚邪的话音十分含混,勉强能让听明白。
霍尔斯提着灯绕了石床一圈说“毒不是剧毒,好像没起到什么作用,已经被我解了。”
“琳达琳达”
霍尔斯站在他头顶后方道“主不在,她去取治愈你伤势的光了。”
“光之渊。”
霍尔斯俯视在他面庞之上说道“你是不是很好奇,主为什么在这里。”
“你为什么要叫她主”
霍尔斯从背后摸出一张银面具戴在脸上“你听了克里斯汀家的少年说过的故事,现在明白了”
冰稚邪瞪着眼睛“你是几百年前神山上那些人的后代”
“我们整个村子的人都是。”
“那琳达她”
“主的身份嘛,由主自己跟你说吧。”
“就算这样,已是几百年前的事,你何必对她奴颜卑膝。”冰稚邪逐渐适应了这难受的说话方式。
霍尔斯似被刺痛了一般,面容沉了一下,但马上又平静下来,澹澹而又苦涩的笑道“你是他的丈夫,应该知道她的手段。”
“我明白了。”
霍尔斯又说“我也想通了。人活着是为什么呀理想吗”他踱着步,仰望着头顶光线边缘的石绘“曾经我也抱着改变命运的理想前往圣比克亚,在那里打拼了多年才跻身进王都圈的上流社会,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了。可一夜之前,什么都没了。立场的标签,让我无法再立足,只能重新回来,回到王国的偏远地带。”
他长叹一声,回头望着冰稚邪说“我努力去那里干嘛呢仔细想,那里最令人着迷的不就是名利和权色吗终究是追求享受,只要能得到享受,换一种方式又如何”他接着道“主不,容许我称她一声琳达,她虽然凶狠毒辣,残忍险恶,但是对忠于她的人还是极好的,我想得到什么,她就赐给我什么。当然,现在能给的是少了点,但她从不吝啬,这不就很好吗”
冰稚邪很意外“没想到,这段时间你变化这么大。”
“我是无亲无故,孤独的人,你也是。在孤独时最想要的是什么,我想你也能体会到吧”霍尔斯说“你知道我回到这里后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每天每夜生活在无尽的恐惧之中,孤独、寒冰、苦涩将我完全包围,只能用不断的打猎和受伤来分散自己的情绪。有一个让自己的心安宁的地方,为什么不呢”
冰稚邪想到了苏菲娜,想到了爱莉丝,想到了琳达“原来如此。你为什么不”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霍尔斯揉了揉头发“我确实这么想,再过一段时间吧。”他听到外面传来一些动静“哦,主回来了。”他离开了。
没多久,琳达进入了偏殿中,冰稚邪听到她的声音,但没看到她,直到过了几分钟,一双冰凉凉的手摸到了他发烫的脸庞。
“舒服吗”
冰稚邪没有说话。
“不喜欢”
冰稚邪问道“你不是要杀我吗为什么又要救治我”
“是的,但我不想让你死在我眼前,我做不到。”琳达滑熘熘的爬到了他身体上“滚烫的身体,干硬的皮屑磨擦起来是不是舒服了许多”
“你穿了我的羽袍。”
琳达披着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