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先生站在花亭外远看着蕾舞儿许久才走过去道“舍不得走吗它在这里不会溜走。”
蕾舞儿没有回头看书先生一眼,仍瞧着远处的独角兽“只有它的血能保住我弟弟的命,你救了我弟弟。”
“这都是小事。”
“不,这对我是比天还大的事。”
书先生背负右手,站在一旁陪她看着,也不说多余的话,就像陪着深深所爱的人。
又过了一会儿,蕾舞儿才将注意力转向他,同时看了一眼花亭里可爱有趣的花钟,说“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我不该晾着你不搭不理。”
“没事,平时我也这么闲,有时候也会看着一个方向发呆。”书先生伸手将她扶起来“如果坐累了,不如陪我走一走如何”
蕾舞儿又看了一眼青绿山坡上的独角兽,确定它不会消失,点头道“好吧。”
走在山泉边的石头小路,书先生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偶尔说上两句。蕾舞儿更加主动一些,她道“我听说书先生是个非常神秘的人,来了这里一天多,确实觉得你很神秘。”
“有吗可我觉得自己就像晒在阳光下的露珠,所有的一切都能一眼看清。”
“可是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背景。”蕾舞儿看着他“我打听过,本地人也不知道你的来历,即使你在这里生活了多年。”
书先生说“我的身份背景在这里即可一览无余,我知道其他人在说什么,但那些和我这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亲朋家人并不能成为我的符号象征,至少我愿意活得更简单一点。”
蕾舞儿品着他话里的意思,继续前行。
书先生改变话题道“我们不说这些了,刚才家里来了一位熟人,他给我带来了一件宝物,我拿出来让你瞧一瞧。”
蕾舞儿看着他从异空间中取出怪异嶙峋,如同一根银石的剑,眼中露出一丝惊异的神色“这是极剑”
“没错,很意外吧。”
酷日照耀在戈壁荒土上,稀疏的败草生长在荒土与沙砾犬牙交错的地带,无力却又尽力的阻挡着沙漠的侵蚀。骨仆格瓦拉和助手带着被限制了能力的提红龙骑,分别骑着骆驼穿行沙漠赶往石茶隼城。
要全面接管这里的人口贸易,光解决一个提红龙骑是不够的,他需要借此把整个网络根系都挖出来。
卓雅牧首两天前和他分别了,他知道卓雅是天之王的忠诚拥护者,这份帮助将来迟早要还在天之王身上。
骨奴挤出水囊里所剩不多的水喝下,用舌头润了润发干的嘴唇,天边日头将落,他说“副座,一会儿天就要黑了,我们可不可以乘骨龙飞一段。”
骨仆格瓦拉说“大地的余温会削弱骨龙的力量也行吧,这点程度没大影响。”
骨奴又说“下午的时候有几个沙盗跟了我们一段,也许会对我们不利。”
格瓦拉并不担心“这一带绿洲、城镇多,是沙盗频繁出没的地方,如果有人来找麻烦打劫,我就把他们的骨头拆出来炖汤。”
正说着前方有一个人走在金色的沙漠中。这人头上包着三色头巾,粗布遮面,一条残疾的右腿在沙砾中拖行,脸上有疤、眼眶下也带着细痕,银色湖泊般的眼睛如寒冷的刀注视着远处骆驼上的人。
隔着几百米,格瓦拉就感觉到了对方的恶意,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人,笔直朝自己走来,肯定不是来问路的。骨奴的武器握在了手中,却听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