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决定迂回点问。
从婆婆的态度上看,她对公公肯定是有感情的。
那公公对婆婆呢
“这还用问你看看,这”
于敬亭把手搭在脸上,自恋。
“就哥哥我这长相,已经很说明问题了。都说儿子像娘,我是青出于蓝,咱娘肯定是比不上我。但咱娘当年到底也是王家围子第一美人。”
“你能谦虚点吗”穗子决定把他这臭不要脸的话转告给婆婆,让婆婆手撕他。
“难道不是事实咱爹活着的时候,最得意的事儿,就是把咱娘糊弄到家,每次喝多都要拽着人说。”
穗子陷入深思。
于敬亭不知她在想什么,搂着她没话找话,腻腻乎乎的跟个连体婴似的。
子女对待婚姻的态度,多少会受父母的影响。
穗子看他对自己的态度,仿佛能窥探到公公当年跟婆婆相处。
公婆的感情,是双向奔赴的爱情。
如果公公没死,怎么可能放着感情深厚的妻子和孩子不回家
前世,她是在边境见到的那个男人。
边境赌石档口背后的掌控者,黑白通吃,在边境跟个土皇帝似的,势力吓人。
穗子当时遇到了点麻烦,托关系找到那人帮忙,惊鸿一瞥,留下深刻的印象。
那人在边界赌石档口打拼数十载,口音都是当地口音,普通话都不太会说了。
东北方言“传染”极强且不容易忘掉,跟东北人在一起,口音都能被带偏。
如果是公公,口音变了,这就说不过去。
且公公没死的话,怎么跑到距离东北那么远的边境
这年头想出门不容易,火车票不便宜。
十年前公公身上不可能有那么多钱。
公公跟婆婆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不回来也不捎信。
捞上来的那具泡肿的尸体是谁
穗子想出神,直到耳朵上传来的刺痛唤醒了她。
于敬亭大坏蛋,咬她耳朵
“你干嘛啊”她捂着耳朵瞪坏笑的家伙。
“跟你说事儿呢,你走什么神”
穗子光顾想事儿,于敬亭跟她说了什么都没顾上听。
被小气的男人报复了。
“我说,初二杨老四二婚,咱送啥”
“杨老四哪个”穗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挨着咱家的杨老四。”
他说完,见穗子惊的跟什么似的,坏坏地戳她合不拢的小嘴。
看把他媳妇震惊的。
“他上个月刚死了媳妇,隔了一个月就结婚还是大过年的结婚”
“他媳妇还是给他生孩子难产死的,他这就迫不及待了”
穗子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就觉得犯膈应,听了恶心。
“呸我唾弃他的灵魂”
于敬亭也觉得恶心,屯里人大部分都觉得恶心。
死了媳妇或是没了男人,再婚是很正常的。
但媳妇难产一尸两命,还不到一个月,就急吼吼的娶新人,这就有点膈应人了。
陈开德在她娘走后一周娶王芬芳的事儿,已经恶心穗子一回了。
这次竟然听到个升级版的。
“他怎么选在过年的日子里四嫂的五七都没过呢”
“找人算的,说初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