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忙拽着他的手,强忍着笑。
“不能炸了,咱家鸡让你吓得,蛋都多下一个,到现在都没恢复呢”
看到他那凶巴巴的表情,终于噗嗤一声笑出来,清脆的笑声回荡小院上空。
“笑屁再笑,再笑老子就亲你了”于敬亭露出个更凶的表情,手也扣在穗子的腰上。
穗子不敢笑了。
在鹅圈面前啃,那得啥味儿
“敬亭,她当年,没少欺负咱娘和你们吧”穗子问。
于敬亭单手撑着鹅圈的围栏,眯着眼。
家里的俩大鹅都老了,那老太太也老了。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那些曾经辜负我们的人在一点点的老去,而我们也终将在岁月的打磨下,一点点成长。”
穗子有感而发。
时间在指缝里顽皮地钻过,她没办法回到过去,跟那个幼年过得很艰难的小根儿一起面对风雨。
但她可以把握当下,站在他的身边,见证这个还在成长中的大男孩,一天天变得强大,总有天,他会变成成熟的男人,拥有呼风唤雨的能力。
感性的才女多愁善感,伸出手臂,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肩上,小脸红扑扑的。
这就是她选择的生活,她喜欢这样一起奋斗淡淡的幸福
穗子那一脑子励志的浪漫主义色彩,就被街溜子低沉的话打断了。
“想要”
“”
他伸出大手,扣住放在腰间的白胖小手,暗示十足地摸了两把。
“”她这很认真地跟他抒情,这家伙想啥呢
这氛围,怎么突然奇怪起来
于敬亭单手拍了拍鹅圈的木质围栏,又把穗子拽到自己身前,俩人的走位变成了她在前,他在后。
于敬亭很认真地让穗子背对着他,把她的小胖手放在鹅圈上,然后摇头。
“不行,禁不住你的重量啊,给鹅圈压趴下,铁球铁饼怎么办”
穗子终于确定了,不是自己多想了
这家伙就是在胡说八道
“于、铁、根”
穗子的吼声震落盖着鹅棚塑料布上的积雪。
“这小娘们,咋翻脸不认人跟我好的时候叫我敬亭,求而不得时就叫我铁根”
女人,啧
穗子头顶要冒烟了,小脸从通红变成通黄。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竟然还会求而不得这么复杂的词”
骚话少年偶尔拽两句,就跟穗子会跟人互怼一样稀奇。
于敬亭颇为得意地用手蹭了下鼻子。
评书可不是白听的
“哎,我说小胖娘们啊,虽然这鹅圈是承受不住你这大体格子,但你看着井咋样咱家这井沿这么高,你就趴在上面靠,你敢挠老子”
不仅被挠,还被她抓起猪蹄,狠狠地啃了一口,啃完了气鼓鼓地进屋。
于敬亭把她气跑后,美滋滋地站在原地回味了下被她啃的名场面。
院子这么大,除了井,那不还有别的地方
屁颠屁颠地追到屋内,想跟穗子探讨一下,关于“庭院空间广阔大有作为”这事儿。
穗子一看他这一脸坏呲呲的样,就知道这厮又要骚话连篇。
赶在他口出金句前,她把一叠批改过的作文本堆到他面前。
“啥玩意”
“都是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