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最后一只了”一名猎魔人喘着粗气,抹掉了头上的汗珠,勉强露出了一丝微笑,“谢天谢地我们活下来了”
“这简直就是奇迹。”
从大殿逃离开始,直到现在的第三层中部,奎茵一行人几乎是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甚至奇迹般地没有减员,只是每人都负伤不轻。
“我们还有一些魔药,应该能撑到第四层找到阿尔扎克至少不是全无希望,多亏了安塞尔神父。奎茵你怎么了”
浑身沾满血污的奎茵凝视着手中的机械心脏,这副专用于探测渴血者的仪器正缓缓脉搏着。
“有些不对劲。”
“什么”
“计数器起搏得太慢了。”她回头看向众人,“你们不觉得自从离开了那座大厅后,一路上顺利得不像话么”
“你在说什么呢”一名猎魔人勉强露出笑容,这种话对于现在的队伍可没什么帮助,“我们好不容易才坚持到了这里,而且这些吸血鬼可不比上次行动遇到的弱多少”
“但这里是渴血者的巢穴,整个伦敦岛上最可怕,也是最巨大的巢穴。”
所有人顿时一怔。
“这里关押着大量来头不小的吸血鬼和狼人,乃至是古老者,最深处还有曾经的保皇派,那都是最为可怕的古老者。那张地图上写的清清楚楚不是么但是这里的狱卒居然只有这点水准”
“哪怕是大本钟教会正在问责渴血者高层,这所监狱的护卫难免也过于薄弱了”
“你的意思是,这些吸血鬼故意放我们进来,然后一网打尽除了你之外其他人对他们来说有什么这么做的意义安塞尔神父也已经死在第二”
注意到一旁沉默不语的安塞尔扈从,这名猎魔人顿时闭上了嘴。
“你们在做什么我找到刚才爆炸的源头了。”
一名折返探路的斥候猎人打破了沉默,奎茵抬起头来
“怎么回事”
“是一小股狼人,但暂且没有危险。”
跟随着斥候猎人,奎茵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封锁得严严实实的大型监牢,但那牢狱的内墙已经破开了大洞,上面还传来密集的噪音。
“这个规格是头狼的监狱。前不久血爪氏族的头狼栽到了它们手里,现在看来是被救出去了但这样的破坏痕迹应该只有工坊和渴血者才能造成”
“那上面还有声音,听起来像是铳”
“也许是支援如果这条路通向外面,我们可以让大卫他们”
“不。”奎茵一口否决了这名猎人的设想,脸色阴沉,“霍乱公爵在这里,就算是会长在这里也难以与其正面交锋。眼前的状况只能说明这里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从眼下来看,这也许是一件好事,但不代表我们有资格节外生枝。”
“不管那是什么我们的任务就是救出阿尔扎克,既然情报全部失效,我们就只能尽快完成任务。”
队伍中传来阵阵轻叹,但没有人有异议。一行人简单整备后便继续前进。
就在这时,一枚硬物猛地落在了奎茵的鼻尖上,让她瞬间摆出架势。顿时一阵铿锵作响的卢恩银碰撞声,整个队伍顿时绷紧了神经掏出武器。
“奎茵,怎么了”
“”
奎茵怔怔地看着一枚坚硬冰凉的血珠落入地面的血水中,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栗从鼻尖传遍全身。
“那是血被冻住了”
“我感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