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士兵打开城堡一侧的谷仓,忽然惊叫出声起来。
众人听到之后走过去一看,谷仓里面满满当当装的全都是打包好的羊毛,堆了足有4米多高,仿佛一座小山似的。
“我滴个乖乖,这得有多少羊毛啊”
“羊毛这玩意儿可不打秤,跟棉花差不多,这一谷仓的羊毛看起来多,其实重量并不大。”
“切,重量再不大也有几万磅吧。”
“那肯定有,按照现在的这个行情怎么也该值五六百英镑,这可是一笔不少的钱,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南北关系陷入紧张,对南方州的羊毛收购全都停止了,我估摸着是去年积累下来的。”
“松哥发财了,要请客啊”
“那必须的。”
军官们全都热闹的哄笑起来,保利仔却悄悄的拉了一下卞春松的衣袖,向着一侧谷仓壁方向使了个眼神。
卞春松神情疑惑的看过去,只见一侧谷仓壁上有着清晰的脚印痕迹,尤其值得注意的是,竟然有新鲜的黑泥沾染在上面,这让他顿时警惕起来。
有人在羊毛堆上面
“请客那还不是小意思嘛,弟兄们想吃什么尽管说,咱们营的厨子手艺还是很不错的”卞春松嘴里面话,反手对两名士兵比划了一下,然后掏出了腰间的配枪,保利仔随之也掏出了佩枪,压弹上膛。
见此情景
其他人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里都是迎着枪林弹雨一路冲过来的军人,没有人大惊小怪的尖叫起来,反而是镇定的开着玩笑,默默的将腰间配枪全都掏出来,谨慎的直指上方。
士兵们很快携带长枪冲了过来,顺着谷仓两侧羊毛堆爬了上去。
“别开枪,求求你们请别开枪,我们没有恶意,就是想找一口吃的。”
很快,三个人高举着双手从羊毛堆上滚落下来。
这是三个年轻的白人男子,年龄大的20多岁,小的只有十五六岁,身上还穿着已经看不清颜色的南军制服,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士兵们在羊毛堆上找到了一把长枪,两把刀,说明他们是隐藏在山中的残匪,不知怎么的徒步翻越山岭,穿过了封锁线躲到了牧场的谷仓里,看来应该是对附近的地理很熟悉。
简单审讯了一下
原来这三个人里有一个人都是这座农场主人的儿子,跟随着一股百余人的残匪侥幸逃脱了大军的围剿躲在山里,随着军队持续的严密封锁,山里面能吃的都吃光了,座骑也杀了吃肉,后来甚至野兔子都逮不到了,处境日益艰难,根本看不到希望。
继续躲藏下去,唯有死路一条。
因此这几个人就结伴从山里逃出来,凭借对当地地形的熟悉,躲避了几道封锁线一路潜伏了回来。
没想到,卞春松率领十几名军人突然而至,这真的把他们吓得魂飞魄散,仓惶间躲进谷仓里。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在这三名白人残匪凄惨的求饶声中,响起了几声清脆的枪声,然后一切就恢复了平静。
尸体顺手就抛进农场前面的清澈溪水里,顺流之下很快就会进入几公里外的海湾,然后就永远没有然后了。
维多利亚州位于整个澳洲大陆的最东南端,向南几千公里之外就是南极洲,中间广袤无际的海洋连岛屿都没有,尸体顺着小溪汇入大海中,很快就再也看不见了。
别说这三个人,墨尔本血战中十几万具白人士兵尸体,基本上都抛入了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