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安全处为秘书处内保部擦屁股,陈恩泽私下颇有些幸灾乐祸,因为他从藤田服部行事手法上,看到有很多似曾相识的地方,他也在这个扶桑人手上吃过大亏。
当然了,他的对手不叫藤田服部,而是叫中村明义,一个打着学术研究幌子的扶桑学者。
对于行走在黑暗中的谍探而言,名字、身份没有任何意义,那是随时可以改变的东西,重要的是行事手法,在王家集日谍案中,陈恩泽嗅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
这玩意怎么说呢
反正没啥科学依据,就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一个经验丰富猎手的直觉。
因此陈恩泽自告奋勇的承担了火车站旅客排查任务,这是藤田服部最可能的南行路径,先不管什么中村明义,姑且称之为“藤田服部”吧。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火车是绝大多数长途旅行的人们第一选择,选择骑马和坐船都不现实,至于说自己开车呵呵,确实有这种可能性。
但首先要买得起昂贵的“皇冠”牌汽车,然后能够承受加油的不便和随时抛锚的可能性,在众目睽睽之下招摇过市,最好还要祈祷天照大神帮自己打掩饰,不能被人发现。
骑马穿城过镇同样不现实,每一个城镇都有检查岗哨,这原本是治安防范的常规做法,对心怀叵测的马匪有极大的震慑作用。
从红河谷抵达北仑,一路上经过二十几个大城镇,进城和出城都有检查岗哨,这就意味着最少要被检查五十几遍,任何一处露出马脚都会导致前功尽弃。
再说了
骑马经过几个城镇还属于正常,可是经过几十个城镇一路向南那就反常了,成为了最大的疑点。非有必要,绝大部分人都不会这样选择,坐火车一路过去难道不舒服吗
海运同样也不可靠,如今的悉尼和红河谷的情况并不热络,与墨尔本关系更是冷若冰霜,双方的沿海水上航线门可罗雀,一周也开行不了两班船,每个人都有必须要去的理由。
在这种地方,心中有鬼的人更容易露出马脚,智者所不选。
“科长,还是你这里好,有吃有喝的蛮惬意。”一名30来岁神情精悍的中年男子推门进来,看到油漆斑斑报纸上的两个肉包子,老是不客气的一把抓过来,一口下去就咬了有一小半。
他是二科的副科长郑福台,一身家传武艺相当了得,是行动二科头号王牌干将。
“褔台,你那边有什么情况”
“啥情况也没有,抓了十几个三只手小贼,还有两个黑煤窑的人贩子,专坑土著人的那种,我问了下就放了。哦对了,还查到了一对私奔的年轻男女,都关在铁路值班室,等到晚上带回去慢慢审查。”
“别掉以轻心,这个家伙我怀疑就是中村明义。”
“我的乖乖,那不是让我们吃了大亏的狠角色吗我记得当时查到他的时候,眼看着有可能暴露,中村明义直接把一男一女两个助手全杀了,乘乱从烟囱钻出去逃之夭夭,真是个狠角色,嗯,我到现在都记得那个女人长得真非常漂亮,被这家伙一刀砍断了脖子,啧啧啧”
郑福台惋惜地咂咂嘴,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但这丝毫没有耽搁他大口的将两个肉包子吞下肚去,然后拿起桌上的热茶“咕噜咕噜”一饮而尽,茶水喝的急了些,他用手一抹下巴上的水渍说道“既然是老对手了,那咱们也不能被人看轻了,我去让小子们都警醒一些。”
“嗯,注意防范化妆潜逃,女人也不要放过。”
“知道了,只要他敢撞上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