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一边收缆绳一边笑着说道;“一点小事长官你就别再客气了,话说回来,也就是您身上穿着这一身军服,换个人来咱们还真不带理的,误了船期的旅客见得多了,咱们这么大的船总不能等一个人吧。”
“说的是呀,还是要谢谢你。”李栓柱笑得有些尴尬。
水手忙碌着收缆绳,嘴上片刻不得闲;“哎,对了,看你蛮精神利索的小长官,前往莫尔兹比这么重要的事儿,咋会忘了时间了呢”
这下李传柱彻底笑不出来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伙计只能干水手,嘴太特么败了
我能告诉你,纯粹是看热闹忘了时间吗
半大小时候赶庙会我能从早看到晚,一个摊子逛一个摊子,就没有看够的时候,直到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反正我是没人关心的孤儿,赶庙会还能混口吃的。
鼻子“哼”了一声,李栓柱拎着手里的小包向后舱走去。
“云雾山”号货轮蒸汽发动机仓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螺旋桨搅动的水花产生对岸堤的推力,船尾远远的甩开后退,逐渐进入布里斯班河深水区。
在货轮驾驶台后方有三层舱室,最底层是蒸汽发动机舱和锅炉舱,还有一个诺大的储煤仓。
二层舱室和三层舱室都是住人的,二层旅客,三层驾驶台,船长室和水手住舱,在二层通向三层的楼梯口有一个铁栅栏小门,正常航行的时候都是锁着的,无关人员不允许进入三层船员工作区。
李福寿找到了自己的舱室,这是放在最边角的一个小舱室,走道非常狭窄只能侧身进去,一上一下摆着两张高低床,只能睡两名旅客,其他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今后一周自己要呆的地方,一直抵达莫尔兹比港。
他曾经历过从远东到澳洲的漫长旅程,那个条件比这要差多了,上层床铺最少三个人,只能轮换着睡觉,下层床铺45个人,只能坐着,靠着同伴肩膀睡。
到了这里,李拴柱的心情已经彻底放松下来。
船舱里
下铺上已经有一个30多岁的中年男人,个子不高胖乎乎的,正坐在床边削苹果。
听见舱门响动抬起头来,见到李栓柱立马露出了笑容;“哟呵,我还以为这趟船只有我一个人呢,没想到船开了还有长官上来,幸会幸会,鄙人郑长荣,在布里斯班唐人街经营一家小小的商贸行。”
“幸会,我是李栓柱,卫戍师的。”
“呵呵您不用介绍,我瞧着这身军服都知道。”郑长荣主动伸出手来,热情的握手,随手把削好的苹果递了过来;“长官,您如果不嫌弃,正好吃个苹果解解渴。”
“哎,素昧平生,这哪里能行”
“长官,您这就见外了,咱们这一路最少要七八天住在一起,相逢就是缘分,要是大家黑头黑脸的都不说话,这几天下来可有的难受了。”郑长荣是个嘴皮子灵便的商人,待人接物可是长项,一把将苹果硬塞在李栓柱的手里,探头看了看他的小包,说道;“你别跟我客气,我也不跟你客气,我看你带的好像有包子,不知”
“来,我这还有不少呢,尽管吃。”李福寿接过了苹果,随手将袋子递了过去,表现的很大方。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还真是有点饿了,那我就拿两个吃。”郑长荣当真不客气。
一来二去,很快就熟悉了。
中午吃过了饭
郑长荣和李栓柱两人从货船饭堂里出来,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布里斯班河上凉风阵阵吹拂,看着两岸的壮美景色向后倒退而去,一条清澈的大河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