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同你们说了,一会儿就要开船了,东河先安排兄弟们上船,我应付了这些爷们马上就去。”
“知道了,生哥。”
在贾东河的率领下,前往北美的洪门兄弟排队依次上船,肃然的队伍蕴含着无形气势,令人侧目不已。
客人上船以后,“北欧海盗”号邮轮升起吊桥,发出长长的一声汽笛鸣响,正式准备起航。
邮轮硕大的烟囱里冒出浓浓黑烟,螺旋桨搅动船尾的水花飞旋,游轮庞大的船身动了起来,船尾率先离开码头甩向海中,船艏依然被两根粗大的缆绳拉住。
邮轮上的水手聚集在船艏部操缆,在水手长的号令下轮流释放缆绳,向侧后甩动的巨大邮轮将船艏的缆绳绷得笔直,随着缆绳释放远离码头。
在邮轮向后甩到与码头接近60度夹角的时候,船上发出信号,码头上的水手赶紧把缆绳头解下。
解脱了束缚的邮轮惯性向后面滑动千余米远,蒸汽发动机的黑色浓烟陡然加重起来,船艉水花剧烈翻涌,在海面上划出一个大圈离开了。
下一站,就是大西洋彼岸的北美
“北欧海盗”号邮轮离开码头之后,便开足马力驶向深蓝,在碧波荡漾的大海上犁出一道雪白航迹,向着东北方向的大洋深处驶去。
范阿生与贾东河并肩站在二层甲板的前方,他们定的是二等舱票,两个人一间房,远比一众手下的三等舱房强上太多,狭窄的过道里甚至还有一个床头柜。
天空湛蓝高远,白云朵朵。
范阿生的心情十分舒畅,踌躇满志,这与他8个多月前刚刚踏上澳洲大陆那种忐忑心情完全不同。
此行肩负重任,带着近百名手下前往北美洲大陆,又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东河兄,你我兄弟此次赴美,其实大半的重任压在你的肩上,我能力有限,只能帮你跑跑后勤,心中着实惭愧啊”
“生哥你可别这么说,东河惶恐。”
“这话没有半点虚假,你知道我来澳洲时间不长,英语会话磕磕巴巴的只能讲一些简单的词汇,鬼佬说的快我就听不懂了,与希尔斯洋行交涉的重任就落在你的身上,这可是6万多英镑的大买卖,事关成败大局,我这心里真没底呀愁的这几日整宿的睡不着觉。”
“不瞒生哥,我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愁的饭吃不香,觉睡不着,生怕辜负大龙头的厚望啊”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红河谷势力发展得极其快速,在李福寿的强力督促下,很多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上。
从不会到会,从会到熟悉,从熟悉到运转自如这是一个过程,免不了生硬磨合的阶段。
他们既忐忑又充满了豪情,这是对红河谷未来充满无穷信心,觉得跟着大龙头特有奔头。
人心就是这样不知不觉的收拢了起来,点点滴滴滋养成威信和依赖,成为红河谷势力的核心脊梁。
“什么事儿这么开心说来我听听。”
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从后方走过来,他的头上戴着圆顶高礼帽,手上拿着一个名贵的紫檀木手杖,步履从容而优雅,赫然正是李福寿。
前方两个人回过头来,不由得一愣,范阿生顺口回答道;“少爷,,我们害怕此行前往北美我的天”
这下范阿生才反应过来,惊的原地跳了起来。
少爷怎么会在邮轮上
这可是前往北美的“北欧海盗”号,难不成还要掉头回去把少爷送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