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剑身显露出来,带着极致恶意的邪气仿佛聚形似的,以红衣男子为圆心,旋涡版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空气中忽然传来嗡嗡的声响,细看过去竟是墙壁上被红衣男子震过来的剑身在颤抖。
伴随着最后哀鸣般的“嗡”的一声响,天空中下了一场剑雨,抬眼望过去,朱玑发现墙上插着的那些剑竟是尽数断了
“哦”挑挑眉,红衣男子吹了声口哨。
“真是没想到,都以为棺中镇压着什么人物,没想到居然是一把剑。”
“意柳。”他读出了剑柄上剑的名字。
“我喜欢,它是我的了。”说完,红衣男子嘴角微微翘起,又将红剑持在手中细细探看了片刻,他欣喜道“占卜结果说我此行会得到好东西,天道诚不欺我”
“你这种人居然相信天道。”一直闷不吭声的朱玑忽然道。
红衣男子便看向他“为何不信”
“因为死了很多人”
“我又不修来世,活在这辈子,便是我的道。”
“我可以杀别人,别人自然也可以杀我,但看谁的剑更利一筹呗”
“只是如今我手中有意柳,而你”
看着朱玑空空如也的双手,他忽然狡黠一笑,抓住旁边的关云,他对朱玑道“你先挺过这一劫再说。”
说完,他便在朱玑面前消失了,连同手里的关云。
徒留朱玑一人站在这空旷的房间中,环顾了一圈四周,行吧,其实如今这里已经不空旷了。
火已经沿着他们之前行过的通道烧了过来,如今这里四处都是火,红红火火,竟是无比热闹的。
有点像兔耳村里丰收季之后大家的篝火会;
又有点像青龙区自家新家门口,剑修们为了给自己一家庆祝开的烧烤会。
都是些美好的回忆。
而这些回忆,都是来到杜楠家里后,一点点积攒下来的。
真是不可思议,今天他大概是要死了,死之前居然是如此轻松愉快的,实在不可思议。
之所以这么轻松,大概是因为母亲已经跟着敦仪离开这里了吧
只是可惜了自己给杜楠和奶他们带的礼物。
朱玑紧了紧腰间的储物袋,没有打开来。
火越烧越大了,没了放脚的地方,他索性爬进了石棺之中。
那个你说,他如今躺在棺材里了,如果大火将他烧的模糊,待到人们发现他的时候,不会以为他就是棺材里被镇压的人吧
一瞬间,朱玑有了个奇怪的联想。
不行,万一这样的话,他岂不是会被挫骨扬灰可不能那样,他还想着将来魂归故里呢。
所谓的故里,自然是兔耳村。
于是他又坐了起来。
坐着的话比较不像原本被镇压在棺材里的样子,这样就比较不容易被误会了吧除了他以外再无他人的火室之内,火烧眉毛之际,朱玑居然难得孩子气了起来。
然后这一动,他忽然摸到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圆溜溜的东西,触感非常坚硬,在上面,朱玑看到了剑痕。
像是被剑尖刺过的痕迹。
他又在棺材底摸了摸,确认里面除了这个东西以外再无他物。
“该不会棺材里真正被镇压的凶物是这玩意儿吧,红衣拿走的剑也是镇压它的万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