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树银花一般, 他面前是一棵火烧成的树。
如果不是大杏郎的树根抱着他,当归一定会冲过去的,然而大杏郎用树根抱紧了他,温和有力又坚定, 当归就这么看着大杏郎的树根燃烧,燃烧到一定程度火势渐渐熄灭,好高好高的火势落下来, 重新栖息成一段焦黑的木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那焦木裂开来,一段好生嫩生的新绿露出来, 然后, 他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杏郎
看到他的第一眼, 几乎所有人都这么想, 就连小杏郎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一下子跑到对方面前了, 照镜子似的和对方比了比,这一比就发现两名杏郎看起来个头还真差不多,仔细看看小杏郎还高一些哩只是从树桩子里走出来的杏郎浑身新绿,一看就鲜嫩不少,倒显得小杏郎看着老相了些。
小杏郎才不管这些, 他就知道一点他、现、在比大杏郎高啦
伸出一只小枝手在自己和对方的“头顶”比了比, 他得意的将自己比对方高出的距离比划给对方看。如果杏郎们也会说话, 小杏郎现在八成正在聒噪看, 我现在比你高啦
然而大杏郎就是大杏郎,即使重新刷上绿漆变青嫩了依旧也是大杏郎,只见他立刻将地底的树根往上拱起一点,身高瞬间增高数寸,立马把小杏郎压下去了。
小杏郎也想模仿,然而他的树根可不比大杏郎粗壮,大杏郎上面的部分虽然烧没了,可是下头的树根却留存了好些,尤其是两根主根须,比他地面上的身子还长还粗哩大杏郎可以凭借粗壮的根须轻而易举的将自己抬高,小杏郎可做不到,不知是不是长身体的时候抱了个太重的娃的缘故,他的根须又细又密,仿佛无数细线扎入土壤,虽然够结实,但到底不如大杏郎的根须壮实。
于是小杏郎只能呆呆地看大杏郎踩着“高根”从他面前牛气哄哄地走过去了。
大杏郎就是大杏郎,哪怕体型如今比小杏郎还要小一圈也是大杏郎。
大杏郎将当归从地上拉起来,还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土,期间路过小杏郎之时从他的背包里拿出水壶来,然后走到旁边正在啃饼的杜楠旁边,把水壶递给他示意他喝水,最后在杜婴婴身前站直,他站了颇久,似乎在对她说“我回来了”,随即,从杜婴婴身边拿过锄头,到隔壁杜婴婴的灵田里,帮她干活去了。
除了体型小了好多圈之外,大杏郎竟是无缝衔接般归来了。
红衣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大杏郎在灵田劳作的身影,抓着饼的手都僵住了,直到最后长长叹出一口气来“之前看那小杏郎我还没有这般感觉,如今看到这大杏郎,我方是真信了,这杏郎当真是万能保父来着。”
当归,杜楠到杜婴婴,老杜家的仨人他全照顾到了,从小到老竟是一个也没忽略,看他小小一个树根样儿的小人在那儿熟练耕地的样子,谁能说这不是个老把式
“这绝对不是我的爱好,大概是那杏树的缘故吧。”红衣男子道,然后继续啃饼了。
等待大杏郎苏醒的时间,他和杜婴婴一见如故了。
“你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看到田埂边一直默默看向这里的杜婴婴,他当时道。
刚从地里施肥回来的杜婴婴
俩人一个是种地的,一个虽然不会种地,然而本体是棵植物,天生对土壤、肥料有简介,没多久这俩人就详谈甚欢了。
当归师徒两人在地里打坐之时,红衣男子主动搭讪,找杜婴婴聊了起来,得知杜婴婴就是这段时日制肥给大杏郎的人的时候